乔伊替我盛好饭:“多吃点。”
“乔伊,今天你休息我来洗碗。”
乔伊虽笑着点头,吃过饭却还是和我一起收拾残局,而在我洗碗时,她便在一旁洗水果。“贝利娅,你一会儿早点睡,你都有黑眼圈了。”
“好,都听你的。”我忽然很享受和她在一起做家务的感觉,可惜以前没有发现,果然拥有时不懂得珍稀,等要失去时,才意识到多么保贵。
我现在真有种让她留下的冲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何况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总要为以后的生活去打算,可至此一别,或许以后我们只能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聊天,再然后各自会有男朋友和家庭……想到这里我竟有几分吃味。
不过我深信不管乔伊遇上什么困难什么事或是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当她是我最亲、最好的朋友。
我正在自我检讨,也在认真地思考着,乔伊忽然从我身后抱住我的腰,我感觉她把脸贴在我的肩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厨房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我一动也没有动,我感觉肩头一热,我知道那是乔伊的泪!从我有记忆以来,所有人都把我当做怪胎,我从来不屑别人怎么看,也从不信任任何人,但只有乔伊是不同的。
她或许不懂我,却从不当我是个奇怪人来看,她总是静静地陪着我,而我也愿意尽可能地使她快乐。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为了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在孤儿院我曾和几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大打出手,结果弄得遍体鳞伤,可是看着她心疼之余表现出来的快乐,我觉得值得。
上初中时我们一起住校宿舍,她喜欢花,我常一清早偷偷跑到旁国公园里去摘,然后把一大捧花放在她的书桌里。
她喜欢吃冰淇淋,我就省下自己的零用钱买给她,每次都是塞到她手里便走——因为高中我们不在一个班级。
到了大学,她们学校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她,可是她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时间都和我在一起,而那时的我,经常打扮的像男孩子一样,和男孩子一起出去玩游戏机、打桌球。
乔伊常陪着我出入游厅和桌球馆,以至于许多人说她是我的小女友,我听着总觉得很满足,乔伊也总是笑笑不去解释。
快毕业时我边读书边打工,我愿意把赚到的每一分钱都花到她的身上,不过她总是偷偷地帮我存起来,有需要时再取出来用,她真的很有理财的天份,这些年我能小有积蓄也是她的功劳。
工作这些年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生活也渐渐没那么苦了。在这个家,她就像是一个小媳妇,虽然追求她的人一直不少,她总是说他们都不如我让她有安全感。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仍然不信她以外的任何人,而且只要有男人追我,就让我不胜其烦,那感觉就像自己被侮辱了,因为在我眼里男人都很讨厌,明明哪里都看出比女人强,却总是自命不凡又一个比一个自私自利。
这一刻我忽然很想自己是个男人,然后把她娶回家宠她一生一世。
“乔伊,一个人到英国,可以吗?”
乔伊似乎也哭够了,吸吸鼻子说:“可以的,只是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轻笑:“可能家里会变得脏乱些,但别的事绝对难不倒我,你只管放心修完学业,我等你回来,等我多攒几个休假日去英国看你。”
乔伊拉着我的手:“嗯,走吧,我们看一会电视睡觉。”
我躺在床上,心潮澎湃,几乎是克制着自己不去乔伊的房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