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级火警/天雷地火?”
他不明白shaw为什么如此……激动?坦白说,他从没看见shaw这个样子。
“四级火警\天雷地火。”shaw低声重复了一遍,仍然没有看finch,伸手调试了耳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finch略带惊讶地看着shaw,怎么形容呢?她看起来极度亢奋,或者说,极度愤怒?
“shaw。”他试探着开口,“出什么事情了?”
shaw却没有理会他,她一向平静的嗓音里少见地提高了:
“告诉我,说话,混蛋!你一直就知道root的下落,不是吗?她没死,不是吗?可是为了你自己的生存,你他妈的宁可让她吃枪\子,孤零零地躺在土地下还他妈再被人挖出来!说话,混蛋!”
bear担心地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可是shaw也没有在意它。
见状,finch也伸手调试了自己的耳机:
“请你告诉我,你到底跟shaw说了什么。”
停顿了半分钟之后,tm仍旧没有回话。耳机里传出来的不是root的笑声和调侃,不是。耳机里传出来的只是电子杂流的声音。
finch心下一紧,掌心慢慢渗出汗水——他太熟悉tm的沉默了。准确来说,前不久他才经历了相似的事情,而那时,他们失去了root和reese。
他起身,慌乱间带倒了自己的椅子。听到动静的bear转过身,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住了他,轻轻地打了个喷嚏,担忧地歪了歪它的小脑袋
finch伸手拍了拍刚刚tm控制的那个录音机:
“请你告诉我,你跟shaw说了什么?”
仍然是沉默。
finch转身,shaw的声音已经恢复平常,但finch知道其实她并不是平静下来了,她的手指在有节奏地敲击藏在腰后的枪:
“说话,继续你一贯地喋喋不休啊。”
finch慢慢地靠近她:
“shaw,请镇静下来,告诉我,tm在电话里说的四级火警\天雷地火是指什么。”
shaw这才转向了finch,一瞬间finch在她脸上看见的不是那个躲在地铁站吃着中国风味的三明治的shaw,不是那个拿着枪和reese说“还有什么比突突别人更爽的呢?”的shaw,也不是那个被小女孩抱住后笨拙地伸出手抱回去的shaw,而是那个一脸冷酷、被诊断出高度反社会型人格的代号靛蓝五号的特工shaw。
不过十几秒的空白,shaw就抽出了枪,迅速走到门边打开走了出去。finch看见她往工厂的西北角——那里有一台旧式电梯,可以直接通过那里到达给tm提供电力的发电设备——走去:
“好,如果你不肯说话,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开着供电机了,毕竟,你知道。”她笑了一声,但并非发自内心,“环境污染这么严重,我们都有责任少用一点儿电力,不是吗?”
bear打了个喷嚏,跑了过去,跟在了shaw的旁边。finch正要做相同的事,shaw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想阻止我,finch,我知道你和root对她几乎言听计从,可是我不。”
finch仍旧向前走了几步,到了门边。他谨慎地挑选着词汇,避免再一次激怒shaw:
“shaw,请冷静一点儿,我想,tm告诉了你一些有关root的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