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没在开玩笑吧?”
“噢。”root笑了,“没有。”
“该死的,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lionel忍不住骂到。
root耸了耸肩:
“lionel,老天是个混蛋。”
“对,没错。”尽管lionel知道root看不到,他还是点了点头,“是个混蛋,你说的没错,root。”
aaron向这边走过来,lionel极快地说:
“我先挂了,root,工作不饶人啊。”
然后极快地赶在aaron走过来之前挂断了电话。
root还没说“再见”,就听到了电话的挂断的嘟嘟声,她取出耳机,递回给shaw:
“谢谢你,宝贝儿。”
shaw没有接那只耳机,反而踮起脚撩起她的头发——她的左边耳朵后面的头发,沉默了半晌。
root不得不说:
“宝贝儿,我知道那里的伤口很难看。”
shaw尽量轻松地说:
“看来greer他们的医生不怎么样啊。”
那道伤口看起来十分狰狞,像个丑陋的眼睛盯着她。shaw感到一阵怒火,这怒火如此强烈,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shaw,没关系,放松点儿。”root后退一步,她的头发从shaw的手指滑落,“放轻松一点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shaw这才接过耳机,把视线移开:
“嗯,我很好。”
“再说……”root笑了起来,“我已经替自己报仇了。”
shaw继续向前走,装作不太在意地问:
“说起来,你说自己的记忆损伤了……损伤了多少?”
“坦白来说,”root快步跟上来,“我不记得了,shaw,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垃圾车里,身上盖着旧报纸,头发沾满了蛋液和菜叶,两个人正往我身上丢着瓦楞纸箱。我伸手摸了摸耳朵后头,一手的血,没错,他们的医生的确不怎么样。”
“他们把你扔在垃圾车里?”
shaw停下脚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嗯,没错,垃圾车里。”root看了看她,“坦白来说,我想他们是准备冻死我。”
shaw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其中一个人反应快点儿,他看见我睁开了眼睛,于是我对他笑了笑,说了声‘你好’。”
“然后呢?”shaw问,想到那个人一脸惊恐的看着root,她就有点儿想笑。
“然后我就拧断了他的脖子。”root说,“不过另一个就有点儿麻烦了,我手上沾满了脏东西,所以费了点儿力气才把他搞定。”
说到这儿,root停顿了一下:
“可是之后我发现我自己的脑子好像出了点儿问题。”
“准确地说,我可以想起来是谁割开了我的耳朵,他们是怎么把我抬到垃圾车里的。”
“可是我不记得你们了,shaw。”
root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可是shaw知道她不过是在硬撑。
路过一辆冰淇凌车,root停了下来:
“要来个甜筒吗?宝贝儿,香草口味的。”
shaw勉强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