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沉玉微微一怔,转而想想也是,于是抬眸道:“那太子是如何知晓那令狐月为玉儿寻了老宅的?”
“你猜?”姬辰看向令狐沉玉笑意愈甚。
“我不猜。”令狐沉玉无语地瞪他一眼:“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那日我也在场。”姬辰携一抹笑意淡淡道:“所以那天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令狐沉玉瞬间呆滞,良久方愣愣地开口:“你都知道?”
姬辰笑着点头,转而凑近令狐沉玉幽幽道:“包括你的欲擒故纵,将计就计。”
令狐沉玉呆呆地看向姬辰,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为对手所设计的一切,对手竟一目了然,居然还配合着自己演戏,想到此,令狐沉玉不觉恼怒道:“所以你说的什么清者自清是因为你知晓那乞丐并未对我怎样?”
“所以呢?”姬辰扬眉看一眼令狐沉玉。
“所以你是个大骗子,伪君子。”
“在下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你——”令狐沉玉一时气急,掉了头便走。
“我在老宅等你。”姬辰笑看向令狐沉玉暴走的背影淡淡道。
令狐沉玉闻言脚下一顿,这才想起他手上的剑伤,但心中却缓不下这口气,微皱了眉毛果断离开。
姬辰看着她固执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惠仁医馆,祁墨好不容易将屋子收拾干净,换了竹席,点了熏香,结果刚要坐下,便瞧见令狐沉玉一脸郁闷的走了进来,身上还披着姬辰的风衣。
祁墨不觉笑着上前:“怎么又回来了?还以为玉儿要与祁某恩断义绝了呢。”
令狐沉玉不说话,闷闷地走至榻前一屁股坐下,这才注意到身上的风衣,不觉眉心一簇,随即将其取下扔至一边。
“你这是怎么了?”瞧见令狐沉玉风衣下袖子断了一截,袖面血迹斑斑的狼狈模样不觉敛了神色:“姬兄呢?不在你身边?”
“他手被剑伤到了,祁大夫若是没事就随我跑一趟吧。”
“手被伤到了?”祁墨眸光微转:“严重么?”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令狐沉玉瞬间没好气道:“我用衣服简单带他包扎了一下,估计撑不了多久,祁大夫若是不放心便亲自跑一趟,万一血流成河了呢。”
“不放心?”祁墨闻言瞬间失笑:“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太子妃不急我急什么,不去!”
“你——”令狐沉玉不想这个祁墨的态度居然和那个太子一样强硬,一时反倒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你。”祁墨看一眼令狐沉玉:“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
令狐沉玉闻言目光微怔,随之脑中一个激灵,忙从榻上跳了下来:“祁大夫你瞧瞧玉儿这手臂可有伤势?”
祁墨被令狐沉玉这一问反倒愣住,迟疑地看向她伸过来的手臂,除了半截带血的袖子,肌肤无一丝破损,于是忍不住笑道:“看来这血迹是姬兄为了保护玉儿而留下的?”
“祁大夫觉得这血迹是太子的?”令狐沉玉不觉微微皱眉。
“不然呢?还有谁的?”祁墨搞笑的看向令狐沉玉:“难不成还是玉儿自己的?”
“我以为是我自己的。”令狐沉玉像是喃喃自语道。
“你以为?”祁墨顿觉失笑:“什么叫你以为?你自己受没受伤你自己不知道?”
“可我记得我是受伤了的。”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