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低垂着头,余光所及,尽是令狐沉玉关切和鼓励的目光,踌躇之间,
“现在已经确认,月儿所中之毒来自西域,你老实交代,可有私藏西域之药?”元氏平淡的一句不觉引来姬沧的侧目,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这样的问题为何现在才被提出?
闻香闻言眸子骤亮,一脸惊愕地看向元氏,却见元氏只是平静着双眸,面上无一丝表情。
“闻香,你只管把你想说的说出来,有我在,你别管那令狐月给你下了什么套子。”令狐沉玉再次安抚道。
闻香看一眼令狐沉玉,聪慧如她,夫人话已至此,纵使自己再笨也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回王爷,奴婢昨日得了个花样,原本想求二小姐屋里的秀荷教一教奴婢,因着她白天当班,故而便夜里去了蘅芜苑,但找寻一圈无果,便又回来了。”闻香对着八王爷恭敬道。
“满口胡言。”张氏闻言瞬间动怒:“八王爷在此替太子断案,你若是有半句假话,可是要按欺君论处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闻香说着强忍着背上的疼痛转向张氏:“倒是二夫人您,奴婢去到蘅芜苑刚好路过膳房,本想着进去瞧一瞧秀荷是否在里面,不料却在窗下意外听见了二夫人的声音,正在交代膳房的丫头将药量把握好了,别伤了二小姐。”
张氏听得身子猛地一颤,手心微微渗出汗意:“我,我不过是在嘱咐丫头熬制安胎药的时候小心些,什么伤了二小姐?我是她的母亲,难道我会害她不成?”
“姨娘自然是不会伤害您的宝贝女儿的。”令狐沉玉直接冷笑道:“姨娘不过是想要了您女儿腹中那个野种的命罢了,免的生出来污了王室的血脉。”
“你胡说!”令狐月骤然站起直指令狐沉玉:“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个丫头眼下所言与方才所说完全是两回事。”说罢,令狐月直视闻香:“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要找秀荷,既是如此,你又怎会来我内室?”
“奴婢以为秀荷去了二小姐处,所以才想着去给二小姐请安,熟料二小姐与秀荷皆不在屋内,碍于身份,奴婢只得重回竹苑,未曾想当晚二小姐便出了事,奴婢无端被二小姐院里的丫头指了出来,百口莫辩。”
“百口莫辩?”令狐月瞬间冷笑道:“那方才你怎不抱怨自己百口莫辩的?眼下大小姐一回来,你便改口了?老爷跟前,当真由得你信口雌黄的么?”
“奴婢冤枉。”闻香说着满目委屈地看向令狐弘:“方才大小姐不在,而二小姐与二夫人又一口咬定此事为奴婢所为,还误导老爷是大小姐指使,奴婢无奈,方才将罪责一应揽下。”闻香说着狠一狠心继续道:“老爷您也知道此前大小姐遇害之事,人人都道是大小姐为了救二小姐所致,可奴婢却不这么想,大小姐自幼闲散,不爱打扮,而二小姐则相反,不但端庄贤淑,更是容貌倾城,就大小姐与二小姐两人往贼人面前一放,奴婢想是个男人都会选择二小姐,又怎的会将到手的美色放跑了,而单单换了大小姐?老爷不觉得其中有诈吗?”
令狐弘看着闻香却没有开口,良久,“你继续说。”
“是!”闻香闻言微微调整了下站姿,疼得冷汗直流,心中升起无尽的恨意,索性一编到底:“奴婢认为,是二小姐特意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大小姐,然后自己名正言顺的接替太子妃之位。所以先前大小姐不在之时,奴婢害怕大小姐被二小姐所控制,为免其再受到陷害,不得已奴婢才撒谎揽下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