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间屋子扫视过去,基本都一个样,原以为爹爹庇护张氏,犯了那么大的罪过居然简单一句关押便算了,如今看来,是自己低估了爹爹的狠心度,关在这种鬼地方,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煎熬吧。
令狐沉玉小心的挪着步子,一间屋子挨着一间屋子地找去,屋子不大,每一间都安着厚重的门板,门板上的锁扣有的新,有的旧,每间屋子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在贴近地面的地方,透过窗户可以大致看见屋内的模样,除了反光的物件,基本上就黑压压的一片,光线暗的几乎与夜里没啥区别。
令狐沉玉越看心中疑窦越深,爹爹好端端地设立这么个地方做什么,惩罚人需要如此费事吗?一连串找寻了好几间,屋子都是空的,一凑近窗户,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令狐沉玉几度怀疑人生。
耐心渐渐耗光,就在令狐沉玉苦笑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准备撤回时,腰间隐隐传来阵阵温热,令狐沉玉微微皱眉,迟疑地将手抚上腰带,从中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荷包,荷包居然是温热的,这使得令狐沉玉不觉好奇的打开,这才发现了里面除了香包之外还有之前老人送给她的那块玉玦,因为当时忙着收拾王大他们,便将其随手一放,后来就将此事给忘了。
令狐沉玉好奇地取出玉玦,平滑的玉面中间是一条显眼的红线,不知为何,令狐沉玉感觉那红线似在颤动,呼之欲出一般,手心被捂热,令狐沉玉心中骤乱,看向玉玦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警惕,这是什么鬼东西,怎的还会自行发热?
正犹豫着,身后似是传来铁器摩擦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响起在如此的氛围里显得尤其诡异,令狐沉玉心里一慌,赶紧回头,身后又是一间屋舍,不同于先前的是,这个屋子是用石头堆砌的,声音便是从里面传来。
令狐沉玉困惑地走近,手中玉玦的温度驱散了渐渐逼近的凉意,令狐沉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却禁不住内心的好奇,纠结着弯下身子从靠地的窗户往里看去,只见张氏正斜靠在墙上,头低垂至胸前,令狐沉玉看不见她的面容,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姨娘?”试探着喊一声,没有反应,令狐沉玉瞧张氏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边,可是身子却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脚底的铁链跟着被带动,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不会出什么事吧?令狐沉玉瞧张氏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瞬间心凉了半截,自己虽是厌恨她,可却还没做好见死不救的打算,她再不济也是个姨娘,要死也不能死在这样一个地方吧。如此想着,令狐沉玉抬手便去拉窗棂,奈何铁质的窗棂异常牢固,根本拉不动。
令狐沉玉皱了眉头,四下打量一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方石上,眼珠子一转,令狐沉玉随即过去搬了过来,一鼓作气对准了窗棂便要砸。
“你做什么?”令狐月瞧着令狐沉玉搬了大石头要往母亲的屋子砸去,瞬间从阴暗处跳了出来。
令狐沉玉被令狐月突然的一声吓得手一抖,方石掉在了地上,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鬼吼什么,吓死我了。”令狐沉玉待得看清是令狐月后忍不住拍了拍胸脯道:“大白天的,人不做做鬼,没看见里面那位快不行了么?”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令狐月随即一把推开令狐沉玉跪坐在窗前:“母亲?母亲?”
“别叫了。”令狐沉玉不耐烦地打断她:“看不见人没反应了么,既然早来了,怎不想想法子救人,居然还有心情躲在一边看热闹,你们娘儿俩还真是少见,一个买药毒女,一个围观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