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一个受害者,傻了吧唧的还想着砸窗救人,你脸不脸红啊?”
“你——”令狐月气急,却来不及理会令狐沉玉,随即弯腰搬起方才令狐沉玉落地的石块便朝窗棂砸去,只听得哐的一声,窗棂被砸出了点点印子,令狐沉玉惊跳着退后一步,这个令狐月狠起来还当真是吓人啊。
看着令狐月紧接着又举起石头要砸,令狐沉玉不觉幽幽地抛出一句:“干嘛不试试门呢,照你这个砸法,怕是到天黑也没啥效果吧。”
令狐沉玉面色一滞,再瞧一眼纹丝不动的窗棂,气势汹汹地抱了石头朝大门处走去,令狐沉玉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说实话,看见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效果,她心里舒坦多了。
连着几声砰砰砰的砸门声,门板渐渐被砸裂,令狐沉玉看的兴起,忍不住环抱手臂笑逐颜开,令狐月咬紧牙关狠狠发泄着心中的担心与怒火,手心被石头的棱角划破,心里却已经痛到麻木,母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了,倘若没有了母亲,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拼命争抢的。
门板的裂口渐渐被拉大,令狐月将石头往边上猛地一扔,随即抬腿便是一脚,门被踹倒半扇,令狐沉玉惊呆,来不及多想,忙一收笑容跟着令狐月闪进了屋内。
有那么一瞬,令狐沉玉差点再跑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霉味,以及食物腐烂的气味,使得令狐沉玉忍不住一阵干呕,好容易克制住了胃里的翻腾扶着石柱站好,令狐沉玉手心一热,却见手里的玉玦正隐隐透出微弱的光来,中间红色的线条渐渐蜿蜒出弧度,随着光线隐隐颤动,令狐沉玉看的怔住,自己也算是在玉石堆里长大的,府上什么样的好玉没见过,可眼前这块,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诡异。
“母亲?你怎么了?”令狐月拼命跑至张氏跟前,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袖将张氏的手腕包扎住,右手用力去按张氏的人中,眼泪却急的扑簌簌直掉。
“月儿?”伴随着虚弱的一声,张氏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进来了?快走!”
“我不走。”令狐月哭着摇头:“除非母亲跟月儿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