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不理她,转头说:“绿衣。”
“是,小姐!”
绿衣赶紧跑过来,说:“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苏怀瑾说:“去将崔校尉请过来。”
绿衣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小跑着出去,崔思吓得不轻,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不过绿衣不听她的,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薛长瑜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再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可没有喝醉,薛长瑜也不傻,心里顿时有了些底儿。
因着绿衣去叫崔熠了,崔熠可是外人,薛长瑜连忙让苏怀瑾进屋,先去洗漱束发,等一切梳洗整齐,才好见崔熠。
薛长瑜也赶忙去梳洗整齐。
崔熠被叫过来,等了一会儿,不知是什么事儿,却见自己妹妹一副要哭的模样。
崔熠说:“你又惹了什么事儿?”
崔思登时怒目而视,说:“为何是我惹了什么事儿?怎么不说是小姐刁难我?!”
崔熠无奈到了极点,说:“苏姑娘的为人,大家伙儿都清楚,你若是做的都好,为何要无端端的刁难你?”
崔思冷笑一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的话说到这里,就听到“吱呀——”一声,房舍的门被推开了,苏怀瑾从里面端端走出来,笑着拍手,十分愉悦的说:“好好好,说得好,木秀于林?我倒要看看,你这块被风摧折的木头,到底是朽木,还是秀木。”
崔思没成想自己的话被苏怀瑾听见了,登时涨红了脸。
那面儿薛长瑜也梳洗整起走出来,崔熠一看,登时有些眼皮狂跳,他虽是个老实人,只是……
王爷的嘴唇破了一个角,有些留疤,而苏姑娘的脖颈上有个暧昧的红痕,这看起来……
崔熠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多看。
苏怀瑾说:“崔校尉,我也不绕弯子了,叫你来就是问问你,昨儿个宴席上,令妹是否给了你一杯酒,让你敬给王爷。”
崔思一听,连忙给崔熠打眼色,崔熠有些狐疑,看到了妹妹的眼色,但并没有扯谎,而是直接说:“是,确有这么回事儿。”
崔思登时一脸气愤,狠狠瞪了崔熠一眼。
苏怀瑾笑着对崔思说:“崔思,你不是说,自己没有给崔熠酒么?”
崔思打定主意,抵死狡辩,就挤出了一些眼泪,说:“可……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昨儿个太忙了,宴席上好多事情需要思思张罗着……小姐,小姐不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儿,就责难思思罢?这若是传出去……”
崔思的语气很不好,尤其苏怀瑾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崔熠第一个不干,薛长瑜也不能再忍,当即猛地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就要发难。
苏怀瑾却抬起手来,制止了薛长瑜的话头,笑着对崔思说:“是了,我不会为这么点子事儿,责难一个丫鬟,传出去并不好听。但……这已经不是一点子事儿了。”
她说着,转头对崔熠说:“崔校尉,你可知道,你昨天敬给王爷的酒,里面可是下了毒的!”
“不!没有!不是毒/药!”
苏怀瑾的话音刚落,崔思已经立时反驳,大声尖叫起来。
只是她这么一喊,才觉得中计了,众人都用一脸了然的目光看着崔思。
崔思懊恼极了,说:“不……思思的意思是,酒……酒水怎么可能有/毒呢?”
苏怀瑾一笑,说:“崔思,酒水中的不是毒/药,那是什么?”
崔熠怒目看着崔思,说:“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