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卉一脸问号。
吴捕头苦笑道:“那日小人依着您二人的安排,到了瞭望台查看宝林寨中情况,为兄弟们指挥。可不想刚到瞭望台没多久,就被人打晕了过去,若不是有兄弟察觉不对,及时上来查看,发现了此事,只怕那天就真要误了大事了。”
唐思卉一怔,在纸上写道:“何人下的手?”
吴捕头脸上的苦涩更浓:“还未查出,不过,只怕与放火的人是同一人,我们在瞭望台四周发现硝石粉,且瞭望台旁有一条偏僻小路,却是连着一道险峰,从险峰而上,离宝林山上第一处起火的地方是最近的。”
她再问下去,却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话了。
但她与展昭会陷入那样的险境,的确是府衙的疏忽。唐思卉的神色微冷,在纸上写了最后一个问题:官府的剿匪军何时出动的?
展昭前去借调官府的人手,官府却以种种理由推脱。若是真无人手也就罢了,可当展昭唐思卉刚被抓进宝林寨不久,大火一起,剿匪军便已行至山脚,这样的人手绝不是柏泉镇一时之间便可筹备到的,这明显柏泉镇早就有了计划剿匪,而面对展昭的请求时,非但拒绝了,还以他二人为饵,这口气唐思卉要怎么咽下?
吴捕头一顿,面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良久,叹了口气,道:“大人既然已明白了,多问也无益。钦州常年军费不足,柏泉镇不过是个小镇,出师必要有名。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官府年年剿匪无果,为了百姓却又不得不剿,最希望的便是有人来承担失败的后果。这次便是打算借着开封府的两名大人被掳为理由攻打宝林寨,这样就算剿匪失败,也能将责任推在展昭与唐思卉身上,好将地方上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也能减少下次出兵所会遇见的阻扰。
这样的算计,又可恨,又可怜。
唐思卉板着脸,坐上了回藏玉山庄的马车。
饶是谁也能看得出唐思卉心情不好,又何况慕容泽。但慕容泽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一上车又开始絮絮叨叨,继续将他未竟的《藏玉山庄见闻录》。这次讲得便是白音被宝林寨掳走那段。藏玉山庄败落以后,整个山庄里武功最为高强的只有守门人平十三,可平十三再厉害也已是个老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那日宝林寨的寨主亲自带着两名高手混入藏玉山庄,等平十三入睡以后,便直冲入白音闺房轻松掳走不通武功的白音。而后平十三固然出现了,却也没能追上对方,便只能眼睁睁地见着白音就此被掳走。
唐思卉脑子乱糟糟的,一连在纸上写了数个问题,却也没能找出点线索,直到想起了展昭,便灵光一闪,在纸上写:白庄主的大弟子何在?
她明明记得白庄主死后,继承山庄的是白庄主的女儿与大弟子,可如今却只见白音,与这名弟子有关的事却是半个字也没听见。
慕容泽的声音戛然而止,马车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唐思卉最不怕的就是审问犯人时忽然遇见的沉默,因为这样忽然的转折,往往预示着对方心情的变化,也便是在说明她提的问题十分到位。
慕容泽沉默良久,才动了动嘴唇,闷声道:“白术……白术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
唐思卉:“???”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从来没有人主动提过?
这很可疑啊!
唐思卉下意识就要开口问,却想起自己不能说话,只能作罢。她提笔正要洋洋洒洒地写上蓝猫淘气三千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