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丹:“…………”
她的表情明明是:囧。
李茗休什么时候成她老公了……
他根本连她的男朋友都不是!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能怪这医生的脑补能力太强,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给外人看可不就以为是小夫妻呢?
余霁丹心一横,飞快地解开了李茗休领口上的扣子。
一个接着一个。
她动作熟练地将李茗休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
“早这样不就好了!真不知道你在磨蹭什么,我又不是女医生。”
医生说归说,最后还是搭了把手。
在医生的帮助下,余霁丹扶起李茗休的上半身,她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李茗休沉重的呼吸声。
然后,她拉着他的衬衫,慢慢脱下。
衬衫每从李茗休的身上褪下一寸,余霁丹就更加紧张一分——
比李茗休第一次来她家,她撞破浴室中半丨裸的他之时,还要刺激!
因为那次毕竟还隔着一段距离,而这次是真正的近在眼前!
他精致的锁骨,他完美的线条,甚至连他胸膛和手臂的肌肉纹路都一览无遗。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男性美,让从来没接触过男人的余霁丹强烈感觉到——她又中计了!
又中了李茗休的美男计!
家庭医生用听诊器帮李茗休检查,听了一会儿,他示意余霁丹可以让李茗休躺回去:“杂音不大,不是病毒性的,应该就是着凉所致,今天先挂一瓶,如果恢复的情况好,后面就不用再挂水了,你看着他按时吃药就可以,如果情况不好,再打电话给我。”
余霁丹扶着李茗休的肩膀,将他轻轻放回床上,再托起他的头部,放在枕头上。
医生给李茗休挂了一个吊瓶。
余霁丹看了看点滴的流速,又看向家庭医生:“他的饮食,以及其他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吗?他有不能吃的东西吗?”
“少吃大鱼大肉,你多给他做点清淡的,最好多喝点粥。空调少吹点,不要二次着凉了才好。”
医生嘱咐完便离开了。
余霁丹回到卧室里。
看着上身一丨丝丨不丨挂的李茗休,余霁丹总不能再帮他把衣服穿上,就从床上扯过她的丝被,给李茗休盖上。
她一边看点滴,一边换着李茗休额头上的毛巾。
余霁丹盯着李茗休的睡颜,嘟囔着:“是老天爷报应我吗?本来想着把你赶走,现在可好了,你不仅没走成,还抢了我的卧室和床,花钱给你看病,更过分的是,我本人还得照顾你!”
正如余霁丹所说,那天晚上她和李茗休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大逆转。
李茗休挂完吊瓶,高烧也不见退,在她的床上迷迷糊糊。
余霁丹只能去客厅睡李茗休的地铺……
在地铺躺下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李茗休的“着凉”也不只是在楼梯上的一个晚上,而是他在地铺上长年累月的积损。
就算下面垫再多的被子,也遮不住来自地板的凉意。
余霁丹难受地翻了个身。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躺在李茗休的地铺上没一会儿,她又闻到了一些怪味。
确切的说,似乎是烟草的臭味。
余霁丹四处摸寻,最后在枕头之下摸到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