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所得,所经之事一一见不得天日、上不得台面,即便阮禹把这么一大摞黄金抬到他面前,他也不能当着面理直气壮的说,这些就是我家的。
有儿在前娘却不能认,实乃人间惨事惨绝人寰呐。
刘苒见刘贤刘衍一道抱头痛哭一如失了妈的孩童,同样莫名其妙:“哥哥,你们怎么了?”
虽说阮府这般大手笔的备嫁妆,实属让她眼红,也不该让自家两位哥哥哭成这个模样吧。
慕世子小金豆没送出去,收回袖中道:“大表兄与二表兄莫约是因了大娘子要出阁一事触景生情,舍不得表妹你日后出阁了罢。”
阮禹两步过来,撒开袖子,面上悲痛,他拍着刘衍肩头深有感触:“刘大兄弟,这妹妹出阁罢咱们做哥哥的就是难过就是不舍啊,我前几天一直在给妹妹备嫁妆,总觉她日后受苦受难这金子啊这金子啊,这金子真的是好多好多啊!”
“嚎呜”刘衍抓过阮禹袖子,一把糊在脸上,“阮国公,科举在即,在下与舍弟还得回去温习功课就不再多加打扰,先行回去了,改日”他瞥一眼那筐由自己身旁抬进去的黄金,呜咽一声,滚下涓涓热泪打着哭隔恶狠狠道,“改日在下定再会登门拜访。”
阮禹拱手礼送:“刘大少好走了,来人,赶紧送刘大少。”
“大表兄,”慕世子偷偷抓过刘衍,轻声低语,“墨表兄补品之事,你也可不能忘了的。”
回去的路上,刘大少热泪洒的连绵不绝,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腔凉水流到头。
还是苒儿说的对,阿潋早就被阮凤茗这个妖女灌了**汤,不仅遮了眼、还迷住了心肝脾肺肾,合伙起来欺负他这个可亲可敬的大表兄!
阮府门口一出又一出的热闹瞧得蔚大娘子也是啧啧称奇。
为能攀上阮府的高门,她那无情无义趋炎附势阿爹这几日忽然就对自家阿娘有情有义起来,每日里孜孜不倦劝说她阿娘带她来阮府给阮国公相个眼缘,让她嫁入阮府这高门。
她本来百般不愿与母亲来这里丢眼现人,可后来一想,若她入不了阮国公眼,不能嫁便罢,不丢了什么,若真能嫁入阮府,有了国公夫人的身份岂不是能给她阿娘更多依仗?
今日一瞧阮府这阵仗、这做派,倒与一般京城高门十分不一样。
金子刚抬进门,阮凤刚想请这个前世的好闺中蜜友进府,那头果然就步来大理寺的谢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