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她。何沉光扬起下巴道:“呸!”
她呸则呸矣,却不似方才那样真凶。苏习之知她对自己已经没有杀意,忌惮去了大半,自管闭着眼养神。何沉光扶詹春坐好,道:“我这就去城里雇车,一会儿就回来接你们。”又把湿帕子递给张无忌,“快擦擦手脸,当心这药汁蛰人。”说罢站起身走了。
她朝城里走了一阵,忽然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踏草而来。
背光之下,只见他剑眉斜剪、瞳仁如漆,面容轮廓秀美清俊。抬眼看人时,犹如隔水相望,有种少年温柔。
一见何沉光,他方才出声道:“何姑娘,我与你同……去。”
看来方才他的确擦干净了手脸。只是他的脸太吸睛,让人容易忽略他褴褛的衣衫,分辨不出他就是之前那个小叫花。而何沉光即便分辨得出,也要当做分不出了——
她眼含讶异,定定望着他的脸,迟疑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