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啊。不过你要打人就打人,何必这么张扬,自辩多麻烦,于你名声也不好啊。”
文湙奇怪得看着他,说:“于我名声不好?你莫非脑子不好?”一旁的岑武’噗嗤’一笑,实在忍不住。顾舒庭气的脸都涨红了,撸起袖子就要与他干架:“你说谁脑子不好”。文湙赶忙拉着他的手臂摁下来,笑道:“不与你闹了,我解释与你听。岑文泰敢去林家散播谣言,说我乃林海之子,不过是仗着有忠顺王撑腰罢了。结果我前脚改姓,后脚就当街打了他老子一顿,不过是要告诉他,惹了我谁都护你不住。再一个,就算忠顺王借此参我,但我堂堂一侯爵,因着往日仇怨打个把平民,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不起我闭门思过呗。但是在别人看来,替忠顺王这个主子办事,脑袋得别□□里。”顾舒庭也是忘了刚才人家说他脑子不好的事了,问道“既然明知无用,他干什么要白费这力气?”文湙无奈看他,道:“没有用是一回事,但他若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让人寒心。”
顾舒庭被他这眼光看得,仿佛自己真是一头猪,遂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那你找到能证明你身世的大夫了吗?既然东西已经交给陛下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复职啊?”文湙无所谓道:“那大夫早过世了,要是这么好证明,人忠顺王还玩这么一招,那不瞎子点灯白费蜡嘛。我等守完孝再复职。”
顾舒庭闻言急得要跳起来:“什么,你没证据证明自己身世?这孝也是好守的,你这说好听点叫改名换姓,说严重点就是欺师灭祖了。这不行,绝对不行。”急得在地上直转圈。忽然眼睛一亮,一拳捶在掌心道:“我想起家里还有一本洗冤录,里面好像记载了以尸骨认亲的法子,我回去给你找找。”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连自己来干什么的都不记得。
文湙连忙叫住他,“急什么,话还没说完。我虽没有证据,但是林大人有啊。”
顾舒庭立刻刹住脚,问:“他有?他怎么证明?”
“放妾书”,文湙答到:“他临终之前给了我一张放妾书,落款时间在我娘怀我之前,就连衙门的公证他都办好了。”这份大恩实在无以为报。
顾舒庭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来坐下,问道:“所以你才要以孝子身份为他服完斩衰?”文湙道:“此乃其一”,见顾舒庭面露不解,继续道:“我如今不过年十八,却已是超品侯爵,升的太快于我并非好事。其二,林大人身下还有一女,她外祖家乃荣国府贾家,那可是个姑娘家能待得地方?少不得我要以兄长之名送她出嫁了,如此方不辜负林大人对我父母的大恩。”顾舒庭好没意思地挠挠脸,道:“谁知道你们读书人,一根肠子十八个弯儿的。”文湙无奈道:“你如今也在学着办差了,凡事也当多思多想,御史台也不是个能横冲直撞的地方。”
“知道了”,顾舒庭左顾右看,道:“听说你把我们家崇安楼的厨子抢了来,早想尝尝正宗江南风味儿了,今儿午膳在你家用了。”文湙低头拉长嗓子道:“谢小侯爷赏脸”,惹得顾舒庭一拳擂在他胸口上,他才笑着转头吩咐:“吩咐厨房今儿加菜,也去告诉姑娘,今日有客来,叫她自己用膳吧。”顾舒庭听他提起黛玉,才要开口问,就被文湙一眼瞪过来:“姑娘家的事儿也是你好打听的。”便只好咂咂嘴作罢,一直在这儿混到日落西山才带着文湙早就准备好的折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