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真叫拓拔烈得逞,拿下青州,鞑靼王能自豪到下辈子去了。
顾舒庭面露不解:“可这个与和谈有什么关系?赫连昊兵败被擒,不被追究就不错了,又不可能靠这个去打亲情牌。”
“有,我们可以借此拉进第三方人马来开价,这样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第三方,谁?”
文湙继续笑眯眯:“赫连昊的两个哥哥,叫他们出价。”
这下徐维礼也不大明白了:“如果鞑靼王身体真有这么不好了的话,那他们估计更希望赫连昊死在永安吧?他们怎么会……”突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莫非是说?“
“叫他们花钱赎赫连昊回去他们当然不肯,但若是叫他们付出点儿代价,将赫连昊永远留在永安呢。”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鞑靼王眼看要归西,竞争对手这种东西,当然是少一个是一个。只用花费些财力便可除掉出身高贵的赫连昊,当然是极好不过的。
文湙接着道:“在鞑靼王的默许下,这次他们二人都有人混进来。鞑靼王只是想要这些人在和谈的时候抬高己方底线,好逼得呼延家自掏腰包。可谁知自家儿子们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他只是想少花钱,他的儿子们却是准备卖了弟弟。所以这些人,一边在谈判桌上盛气凌人,拖呼延赞的后腿。一边还试图到处闹事挑衅,试图激怒我们。如此双方拉锯,一旦和谈破裂,赫连昊便将永留中原。”
又对着郭衍道:“所以现下朝廷只需拖住呼延赞,再找人私下接触大王子和二王子安插进来的人。告诉他们,我们留下赫连昊的条件是每人每年三千马匹,一年未至,我们便派人送赫连昊回去。”
“等等等等,”顾舒庭急道:“就这样把人留下来?这么轻易乘了他们的意,不好吧。我们难道不用先看看哪方出价高么?再说了,那两人真就会按照我们的要求来?”
郭衍道:“若是之前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好说话,只是子遥今天见过赫连昊之后便不好说了。”
今天文湙走后,赫连昊定会与呼延赞商量他问的那句话,一旦这些东西传到那二人的耳目里,他们必会以为朝廷已经开始与呼延家私下谈条件。那么,与其养着个没用的闲人,明显是换些利益更加划算,所以赫连昊回去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他们若想将这个正妃之子完全摒除在王位继承权之外,必会接受永安的条件。
况且,鞑靼王一旦过世,大局一定,他们也不会再关心赫连昊何去何从。到时候,这份条约自然作废。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来讲,纳贡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若是争赢了,这点东西自然算不得什么,若是到时候一败涂地,怕是命都要没有了,要东西还有什么用呢。
再一个,他们得到的消息,必然会是对方比他给得要多。
“对于我们来讲,俘虏依旧是我们的俘虏,每年还有大量马匹强壮西北边军,何乐而不为。又赫连昊在手,他母祖也必会阻止鞑靼再次犯边,这不比什么合约都管用?再说了,若是放了赫连昊回去,鞑靼必将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而这恰好是最稳定的。哪怕鞑靼王过世,这三人相互牵制,鞑靼也很难乱起来。”
文湙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三个杯子成三角状,上面覆上个点心盘子。
“如今我们抽走了这一足,那么他们就只剩下两虎相斗,到时必有一伤。”
说着又抽走了一个杯子,那盘子果然摇摇欲坠。
徐维礼也想明白了:“若是几年之内无战事,那么陛下就可以趁此机会,夺回西北兵权。”
撤回西宁王,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