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自是不如薛大姑娘博学多才,连外男是个什么性子也都一清二楚。”文湙一边大步迈向里间,一边面上冷凝道:“但这件事里头,好似没有一个事主是姓薛的,薛姑娘就算要展示一番自己的温柔贤惠,好不好等我们两家人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呢?”
说完也不顾薛宝钗忽红忽白的脸色,板着脸对黛玉道:“你也是胡闹,他们贾家子孙读书不读书的,与你何干,要你多说这许多话,可是有人给你束脩?就算你们旧时要好,人家的孩子自有他们自己来教。你现下还小倒还没什么,再过几年长大了,还是这样将手伸到别人家里去,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说你没家教。”
这摆明了指桑骂槐的话,气的王夫人顿时尖声叫到:“你说谁没家教?”
“二太太这是做什么?我教妹妹呢。怎么?你也将手指头伸到别家孩子头上了?诶呦,看我这该打嘴的,实在也看不出来您还是这样的人啊!”
黛玉适才险些被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逼问到地上去了,如今哥哥一来,竟是浑身一轻。看着文湙一脸惊讶地挤兑人,黛玉险些被逗笑了,还好这场合不太对,及时忍住了。
黛玉低头柔声道:“哥哥说得是,玉儿知错了,回去便自罚抄写十遍道德经。”
“嗯,”文湙一脸满意得点点头,温声道:“既然你知错了,那便随我回去吧,这到底不是你个姑娘家来的地方。别学那些商贾家没规没矩的,哪里都随便闯。”
可怜的薛宝钗又中一枪,之前她只是看文湙不在,才说了那么一句。自觉也不是很过分,居然就叫他拿住了大做文章。此时妈妈又不在,她一个闺阁女儿便只好硬着头皮挨着。
薛宝钗又看了眼王夫人,见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开口的意思,便自觉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王夫人当然没空搭理她,因为林家兄妹正打算告辞走人呢。
王夫人出言阻止道:“我自问我们贾家也待你们兄妹二人不薄,如今在外家惹出事儿来了,竟打算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不成?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贾母虽觉她此言不妥,但看文适才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看好两个玉儿的婚事,既是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拦着的了。
文湙将黛玉拉到身后,笑道:“怎么?二太太这是要点儿医药费?好在我们家不必盖什么园子,银子还是有的。要多少,回头遣人去拿就是了。我看这儿忙着,就不留下来用晚膳了。”
跟着黛玉的几个丫鬟笑得不行,一个个低着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王夫人却气了个倒仰,指着文湙的手指都在打颤。
文湙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面无表情道:“别说床上那个还在喘着气儿吶,就算他立时蹬腿儿了,我朝也从没有以言杀人的罪名。就算贤德妃有这个本事,为她弟弟开这个先河,那你们也得先找齐认证物证再与我林家去顺天府打官司。”
贤德妃有没有这个本事不知道,倒是若真有这个先河,那贾家一定先告得是安定候以言气死二舅母。
要不是彩霞扶得快,王夫人就要倒地上去了。
看着丫鬟扶着王夫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贾母才气急开口道:“干什么,你们这都是要干什么?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这就是要断了这门子亲戚不成?”
先说王夫人:“你一个做舅母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就急吼吼嚷着要外甥、外甥女儿赔你儿子。真要与林家理论,难道我这个外祖母不在,他们舅舅不在?”
又说文湙:“玉儿自小在我膝下长大,我们都知道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