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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对峙
来是个心地纯良的孩子,我们只是想玉儿将话说清楚罢了,并不是要追究她什么。好孩子,你二舅母适才只是着急了些,说话才不大妥当,并不用扯到顺天府那儿去。要不然,虽说没有以言杀人的罪名,但忤逆长辈的名声可不好听。”

    明面上虽说各打五十大板,却拿“忤逆”二字来威胁文湙。黛玉听了忙要站出来,却又叫文湙一把塞到身后。

    文湙笑着对贾母道:“老太太说的是,这满府里,谁不说我妹妹好呢?如今你们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一副要拿玉儿抵命的架势,我可不就急了。”

    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道:“我与你们打得交道不多,是以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你们可能也不大了解。我呢,素来不为名声所累,谁要叫我不痛快,我定然叫他更加不痛快。苏州那个岑大富,以前不也老说我流氓无赖没出息么,我当街就找人揍了他一顿,坐实了他的话。您看我现下不也活的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么?”

    岑大富就是几个月前叫文湙打的前大伯父,岑文泰他爹,这父子二人如今可不敢再说文湙半点儿不是。

    文湙心下冷笑:敢告我忤逆,你试试啊,我看你们贾家的爷们儿也不必再出门了。

    贾母何偿叫人家这样当面威胁过,只是她城府深,并不表现出来。这倒是让文湙有些遗憾,不然就可以直接断了往来呢。

    她道:“如今说这个做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坏了一家子骨肉亲情。既是玉儿说没有说过什么,那等太医来了再说吧,不然你们回去也不大安心不是?”

    这话就错了,文湙找回了场子,心下安得很,今晚估计能多吃一碗饭。只是才要开口,便见贾政带着太医进来了,忙把妹妹藏到帷帐后头。

    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留下来看看这小子闹得什么疯牛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