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听后,靠温老太太靠得又近了些,语气温软:“祖母,苓儿也并非无缘无故便如此说的,三姐姐的这只簪确实好看的紧,孙女才想借着戴两天。要我说啊,父亲可真是偏心,单单给了三姐姐,我都没有,没有就算了,连老太太都没得一只,该罚该罚。”
温老太太被逗乐了,点着温苓的脑袋道:“你这猴儿,见人不在这儿背地里嚼他的舌头;你父亲给你的簪子还不够多吗,你还在这儿编排你父亲的不是,小心回头被他说上几句。”
温菀低头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掩着眼中藏着的淡淡冷意。
“祖母可千万别说,”温苓作势要去捂温老太太的嘴,“被父亲听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呢。不过祖母,我簪子虽然多,但三姐姐这样式的可没有,祖母~可怜可怜你的孙女,叫三姐姐给我戴戴吧。”
温老太太被温苓说得貌似要动摇了,看了一眼温菀,见她虚弱的面容,还时不时咳嗽一声,想起那一日跪在瑞安堂的惨状样子,心思也没了,慢慢道:“这只簪呢,是你表舅母上次来做客时留下的,你父亲瞧着喜欢一直没有送人。虽说样式精致些,配在你三姐姐身上好看,但你屋里的簪子我瞧着可比菀姐儿的贵重多了。可别说了,再说我要生气了。”
温苓眉眼耷拉下来了,温成昱见温苓这幅样子,开口道:“一个簪子而已,菀姐儿便让了苓姐儿罢。”
温菀抬眼,刚想说什么。温成津收起了自己把玩的玉佩道:“大哥说得轻巧,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大哥饱读圣贤书,怎么连这一句话都不懂。”
温成昱恼羞:“二弟!”
恰在这时,有婆子来道:“大爷与大太太来了。”瞧着,温晁与姜氏就进了瑞安堂的正屋,先给老太太行了礼,小辈们又给两位行了礼。
温晁和姜氏分别坐下,温晁想来进屋时也听到了一些话,问道:“刚刚是什么事啊,还让这么不爱读书的津哥儿说出了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看来说是不看书,平日里也好歹看些的罢。”
温成津扯了扯嘴角,温成昱恼羞更甚。
温苓下了炕,跑到温晁的怀里,温晁笑道:“怎么了,苓丫头?”
“她是瞧在我这儿不行,跑你那儿了,真真是个猴儿!”温老太太笑道,“你说说罢,看你父亲怎么说?”
温苓揪着温晁的袖子:“父亲真真偏心,只给了菀姐儿簪子,苓儿都没得一只。”
姜氏面色不动,喝了口茶。
“还真是个孩子,以前可是我给的你,如今给了菀姐儿一只你倒是如此说了,”温晁道,“下次若有了好的,再给你罢。”
温苓摇着温晁的手臂:“父亲,我的好父亲。女儿其他的不要,想让三姐姐的簪借我戴两天,三姐姐可以去我那儿挑上一只,也并非不可啊。”
这句话说得好听,说是借,若真是去她那儿拿了,那就等同于换了。况且早这么想,何必找上父亲和祖母。
一直听这温苓妹妹说到现在,温菀对原身的同情是直线上升了,有这么个庶妹,自己又是个病秧子,好话也不会说,也难怪这个处境了。
姜氏听着冷笑:“这知道的,以为这姊妹之间关系融洽和睦,且还互相借着东西用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人家苛刻庶女,倒是一点好东西都不给了,一点规矩都没有,硬是要舔着问嫡姐拿东西!”
温苓脸色煞白,躲在温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