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继续恨恨道:“我明早去给祖母请安时,就该去告她一状,祖母定能帮我出气。”
殷姨娘瞥了温苓一眼,重重拍了她的手:“疯了不成?我都不信那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老太太能信,就算老太太信了,你父亲定是不信的,况且太太还帮着腔,这事你想都别想,说出来对你我没好处!”
温菀委屈地‘哦’了一声。
殷姨娘冷着脸道:“总归你当心点就是了,我就不信,太太对上我且还提着醒,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多少浪;我看孙老先生确实觉着她读书有天赋,但再聪明能聪明到哪儿去,你自己多注意些,万万不可被她超了去。”
温苓一脸傲气:“那是自然。孙老先生说得好听,谁知道真的又是如何。”
殷姨娘笑了下摸着温苓的头,轻轻道:“苓姐儿,你这般想便是最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争来的,你从我肚子出来,出身不好,但不妨碍你得到你要的……怎么就得不到了,且顾着些你的祖母与父亲,回头再考上个书院,云溪书院或是那青庐书院,你的婚事啊,有你祖母与父亲盯着……我再去筹谋筹谋,定不会差的。”
温苓笑着,笑容明媚,依偎在殷姨娘怀里,继续聊了一会儿,温苓担心地问起了温成锴:“姨娘,哥哥如何了?”
一说到这个,殷姨娘将温苓稍稍推开些:“墨香园那个老头子心可真够狠的,锴哥儿被打成这般……明明是津哥儿先动的手,我瞧着真是心痛,可怜我的孩儿。”说着抹起泪,抹了一会儿,面孔却扳了起来:“以后做事万不可把你哥哥拖累进去了,我和你以后还得靠着他……”
温苓抿了抿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