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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马车上拼命地生
   孩子快出来了吧?

    过去的十个月,他只知道杜松风要生孩子,要生他的孩子,却未想过这孩子要怎么生。如今看着这骇人的场面,李怡头皮发麻。当初杜松风是怎样下定了留住孩子的决心?

    若再来一次,他还会如此选择吗?

    若再来一次,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会否不同?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唤:“少爷,到家了。”

    李怡一愣,杜松风正绷紧了身体嘶喊,韩梦柳沉声道:“已是生产的最关键时刻,杜公子挪不得。”

    杜松风极配合地挺身拔高声调痛叫。

    “热水、剪刀、手巾、被褥、参片,家中有的都送到车上来。”韩梦柳再道。

    李怡立刻点头,望着痛苦的杜松风,居然有点舍不得离开;想交代给车夫,又怕车夫粗糙做不好。最终只得抻着力气小心翼翼掰开杜松风的手,“土木公,我去给你准备东西,很快就回来,你坚持住,别害怕啊。”

    杜松风此刻听什么话都品不出味儿,只胡乱点了点头。

    回府张罗好,李怡知道杜松风怕羞,便只让下人将东西送到车前,他亲自往里运。一开车门,就听韩梦柳急切道:“参片,快!”

    李怡浑身一凛,放下热水盆冲到杜松风跟前,从怀中摸出参片塞进他口中。

    韩梦柳又道:“手巾沾湿给我。”

    李怡连声哦哦跑过去,俨然一个万金油打杂的。递手巾时他将脸别了开——他不敢看杜松风身下是何模样。

    “杜公子,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你需持续用力,要绵长均匀,不可过短过猛。”

    杜松风紧闭着双眼再点头,一次又一次地鼓起腮挺起身,双手双脚绷起,汗如雨下。

    这画面不断重复,李怡垂手站在一旁,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已停止,唯有杜松风的努力和痛苦在持续。

    他没想到,所谓的“快出来了”居然会有一个时辰那么漫长。即便他亲眼看着,也不敢相信杜松风竟坚持下来了。平时明明挺柔弱,头磕一下、脚崴一下都疼得嗷嗷叫,现在却这样憋着气拼命用力。

    尤其是在听到“看到胎发了”、“头露出一点了”、“头露出许多了”的时候,明明看着已经没力气了,却又突然好像浑身换了血一样充满干劲。

    是参片起了作用?

    还是因为所谓为父的责任?

    他也即将为人父,他心中的那股力量,在哪里呢?

    杜松风的肚子渐渐平下去,裹着鲜血与秽物的小婴孩被缓缓托出,韩梦柳在婴孩后背上猛拍几下,清亮的哭声响起。

    一瞬间,李怡与杜松风虽没看到对方,但都在笑。

    杜松风彻底失了力气,两条白嫩修长的腿随意搭着,双手摊着,缓缓闭上眼睛。

    李怡吓了一跳,“韩兄,土木公他、他他他……”

    “只是昏睡,没事。”韩梦柳裹好孩子,“据我推测,杜公子昨夜在试场中估计没睡,恐怕也没怎么吃东西,否则不至于刚生就没力气。好在后来他坚持住了,也是难为他。现下这一睡,没一日一夜醒不来。”

    李怡神色十分复杂,“那他……”

    韩梦柳知道李怡所想,笑道:“顺产,胎位正,产程快,胎儿大小也刚刚好。只是因为肚子磕了一下,胎水破得早,疼得厉害了些。”自嘲一笑,“比我那时可好多了。”

    李怡呆呆望着沉睡中的杜松风,韩梦柳将襁褓抱起,调侃道:“真没见过这样的爹,孩子出世好一会儿了,居然不闻不问。”

    李怡迟钝地扭身,迟钝地接过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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