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自面前人的笑声，打断了她急切的剖白。像是忍俊不禁一样，松阳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花见这么体贴，老师真的很感动。不过，赚钱养家是大人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小孩子只要好好吃饭和念书就可以了。”他故意作出思索的表情，“花见会挑食吗？”

    花见摇头。

    “那么，会讨厌念书吗？”

    继续摇头。

    “嗯……会讨厌看见老师吗？”

    “怎么会？”花见瞪大眼睛，“绝对不会的啊！我是说，我很喜欢松阳老师！真的！”

    松阳“噗嗤”一下又笑出声；花见才明白原来他是在开玩笑。

    “那么，花见就已经是很乖巧的孩子了，乖巧到老师会觉得再淘气一点也没关系的程度。”松阳托着一边脸颊，笑眯眯地看着她，“真可爱啊。”

    花见一下就脸红了。忸怩半天，她才又攒足了开口的勇气，问：“我……真的不会把老师吃穷吗？”

    “噗……抱歉抱歉，可是实在太可爱了。”松阳忍着笑，摆摆手，“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但如果真的这么不放心，那么等后天开学，就跟大家一起做清洁值日吧？”

    大家？花见立刻紧张起来。“跟高杉他们吗？”她重复几个男孩的名字，“高杉晋助，坂田银时，桂小太郎？”

    “叫名字或者姓氏就可以了。不过称呼的问题，等到课上再仔细学。”松阳说，“还有别的同学一起。”

    花见再度感到呼吸困难。

    “我跟……跟其他人一起做值日吗？”她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我……”

    “花见也要跟大家一起在村塾念书不是吗。就这么办。”松阳愉快地说，“好了，天色不早，该去睡了。”

    既然松阳这么说了，花见就咽回所有紧张，只乖乖点头。她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教书先生，心里忽然鼓满了表达不出的雀跃；她觉得，至少在现在，她应该是被这个人喜爱着的，是那种不掺杂一点负面情绪的喜爱。

    花见想，那她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再好一点。要表现得很好很好，不要让这个人失望。

    “松阳老师。”

    他应了一声，用目光表达询问。

    在很高兴的时候，就算是花见也会胆子大一点。她扬起笑容，小心地伸手抱住松阳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晚安，松阳老师。”

    松阳一下愣住了。半晌，他摸摸脸颊，很有几分感慨地笑了。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他弯起眼睛，“晚安，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