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清脆的剑戟交击声,索拉感到心里像触电一样轻轻一震,干脆抛下仪态大步跑了过去,用力推开隐隐布满了银色法阵的厚重大门。
场地不出所料地遍布疮痍。被砸到变形深深浅浅的钢制地面、布满凄惨划痕甚至于干脆被直接挑开大大豁口的墙壁、天花板上以魔力为能源的照明灯也未能幸免,只剩下不到一半还在瑟瑟散发出时强时弱的灯光。
她随意扫视一圈,眼神紧紧黏在场地中间正在混战的两个罪魁祸首身上。
凹坑和划痕随着他们脚步移动着,仿佛丝毫不屑于收敛威力的飓风,肆意挥霍着力道破坏周边的一切。长/枪和长/枪恶狠狠的交击声在这个距离听来震耳欲聋,索拉觉得耳膜嗡嗡作响,似乎整个灵魂都开始跟随着他们战斗的鼓点不安地跃动着。
金发的从者眼睛像是最璀璨夺目的红宝那样闪亮着,嘴角勾起充满兴味的迷人弧度;黑发的敌手一面大笑一面接下对方足以致命的一击,眼角的棕色泪痣有魔魅的光芒一闪而过,仔细去看时却又隐没了。
二人同时发现了推门进来的索拉,不约而同地向后跃出两步,收回武器停手了。
那瓦尔修鲜红的瞳仁里盛满了盈盈笑意,及肩的金色中长发被死气沉沉的黑色铠甲衬托得愈发耀眼,像是太阳的炽热光辉。他手持着一柄极长极狰狞的黑色长/枪,歪头对着这边眯眼一笑:“夫人。”
迪卢木多把破魔的红蔷薇随意撑在地上,必灭的黄蔷薇搁在左肩上,面上还带着酣畅淋漓的欣悦笑意:“哟,夫人!”
那种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蹭动的感觉又出现了。索拉下意识地展现出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美丽笑容,嗔怪到:“真是的,叫我索拉就可以了——你们感觉如何,还适应吗?”
迪卢木多哈哈大笑:“自我现世以来,从未觉得如此畅快过!”他取下肩头的黄蔷薇遥遥指向那瓦尔修,宝具划破空气发出充满战意的嗡鸣,“像那瓦尔修你这样的强者,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的名讳,实在是太遗憾了!”
金发英灵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似的,面容平静地回答索拉:“感觉还好。请问夫人,master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索拉拉长腔调“嗯?”了一声,尾音轻轻袅袅上扬,用一种大小姐的略带挑衅的眼神直视着他。
那瓦尔修怔了一下,随即无奈一笑:“索拉。”
“这就对了。”她满意地挑挑眉毛,“说起来,肯尼斯的确在为你的身份而烦恼呢。”
“是我疏忽了。”红色眸子里有暗芒游过,他朝着索拉这边大步走来,“我这就去向master解释。”
“哎?”索拉懊恼地皱了皱眉,立刻从善如流地跟上他的脚步,不忘回头叫上迪卢木多。
“你也一起来吧,也许肯尼斯正想对自己的从者了解得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