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24.被禁锢的骑士


    “为……为什么?”

    毫无理由的杀意,毫无理由的善意……这就是所谓的狂战士吗?

    似乎在回应她的疑惑一般,骑士的头盔终于不堪重负地碎裂开来。

    被浊气所浸染的苍白的脸。理智与狂乱交替出现的混乱和痛苦,逐渐淹没了那张记忆里始终温柔微笑着的俊秀面庞。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

    她不由自主地震颤着,发着抖伸手抚摸他的侧脸和散落的紫发。

    【被狂乱之槛所禁锢的囚徒】

    她的兰斯洛特……她的,骑士之花。

    【吾乃此锁链的操纵者 】

    被君主的生死危机所短暂唤醒的骑士仰头发出绝望不甘的怒号,短暂驱散的浊气再次蒸腾而上!眼见沉郁的黑色眸子又隐隐被魔魅的血色所遮掩,他用尽最后的理智将她远远抛了出去。

    落地时右腿一软,她狼狈地打了个滚半跪于地,这才迟钝地发现小腿到底被archer的宝具伤到了,鲜血顺着甲胄的缝隙一滴滴流到尘土里。

    已经又化为魔兽的从者,以一种猎手对待猎物的好奇微微歪头打量着她。

    危险。准备迎战。

    大脑是这样下达指令的。然而,突然间连举剑的力气都失却了。

    浸满脸颊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膝盖上。

    她低声说:“你就……这么恨我吗?”

    会陷入这样的狂乱境地,也都是我害的吗?

    berserker紧盯着她受伤的肢体,仿佛突然间失去了兴趣似的,遵循了御主的意志转身朝看戏的英雄王攻去。再次陷入混战的两人背后,宅邸紧闭的大门突然炸开,与怒骂着“你这野狗”的archer十分肖似的青年冲了出来,在前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接替黑骑士缠住了炸毛的英雄王。

    “不可能!!!天之锁——”

    那瓦尔修没有答话,偏头对一旁的saber道:“你不走么?难得现在我们都腾不出手杀你,坐在那里是等着哪位有空吗?”

    不去理会他刻薄的言语,阿尔托利亚拄着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仿佛身周缭绕的硝烟与刻骨的杀意都不存在似的,她像是依旧站在一千五百年以前的圆桌旁,微笑凝视着身边骑士之中最为出色和耀眼的那个人。

    只要看着他,一度失却的理由、回应召唤的那个理由终于又被回忆起来了。

    “我会夺得圣杯的。”

    “因为不这样,我就真的无法补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