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伸出了手。
“但是,我看见很多人在笑着——那就一定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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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瓦尔修弯下腰来,将玩偶一样任人摆弄的美丽尸体轻轻搁置在铺了红毯的舞台中央。人造人在丝绒的映衬下显出一丝虚浮的活气来,仿佛她只是一个等待着观众入场的女演员,整点一到,聚光灯打下来,她就会像沉眠的天鹅一般将柔婉的脖颈从翅膀下抬起,伸一个睡眼惺忪的懒腰。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他帮小圣杯整饰了额角黏着干涸血迹的银发,随之直起身,转向了观众席。
“呦,saber。你来晚了。”
他移开一些,让僵立在入口处的英灵看清身后双手交握在胸口处的恬静美人:“主角已经等不及先入场了哦。”
阿尔托利亚张了张嘴。嗓子紧绷得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
心中怀着的些许侥幸被一下子碾碎了。她顺从令咒追寻至此,果然只看见了爱丽的尸体……无法挽回了。
那瓦尔修拄着长/枪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语气微微沉了下来:“你那是什么表情?早在得知她身份的一刻,你不就已经知道结局了吗?”
“……是的。”她语调嘶哑地轻声回答,平静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那不妨碍我亲近她。爱丽斯菲尔是我的——朋友,这和她身为小圣杯,完全是两码事。若是换做你,会因为畏惧迟早到来的悲剧结局而连开始都不敢吗?”
不知想起了什么,金发的青年展露出一个满溢着欢愉之色的放肆笑容:“不。换做是我,会做得……更过分一些?”
懒得探究这话底下掩藏着的深意,阿尔托利亚面无表情地擎起被风王结界包裹着的无形长剑:“你能理解就最好了。现在,来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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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屏住呼吸,背部紧靠着仓库的墙壁,contender牢牢地握在手心里。而在这偏僻居所的外面,趾高气扬的蓝袍魔术师又不紧不慢地踏出了一步。
“卫宫切嗣,卫宫切嗣。怎么,蛀虫现在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敢了吗?”
吸收了上次的教训,肯尼斯并未贸然放出引以为傲的魔术礼装。换句话说,他现在手边有更加强力和直接的武器。
“lancer,去。把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给我揪出来。”
“……如您所愿,主人。”
从者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了,他紧蹙着眉在心里反复比对着战力。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人事先计划好的,那么对方绝不会放过这次一击必杀的机会……战?逃?胜率如何?跑的掉吗?
卫宫切嗣低头瞥了一眼已经上膛的手/枪,那里面静静躺着三枚由他的肋骨制成的起源弹。但是对方已经有所防备,只要不使用魔术抵挡的话,是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的。另一方面,他并不觉得以暗杀术见长的自己能够正面硬怼一位严阵以待的从者,遑论在后者眼皮子底下杀害他的御主。
但是,也并非绝境。
他的视线转移,落到了手背斑驳的令咒上,嘴角随之僵硬地抽搐了一下。
非要用这个吗?
不,还是作为保险比较好。在这之前,当然是要先……放手一搏!
「固有时御制」,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