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他爹,这钱本来又不是咱家贪的,为啥一定要给严守德填坑啊?咱能不能就拧着不给啊,他还能把咱怎么地了不成。”
李大通把烟斗往床沿上重重一磕吼道:“愚蠢!你当严家好忽悠?再说了,我跟他现在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不帮他把坑填了,不光他玩完,咱家也得跟着倒霉!
你难道不知道他手里还攥着咱家多少事儿呢!把他惹恼了,谁都讨不了好!”
郭翠英抹了把眼泪:“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给人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给我忍着!不过老严说了,这事儿过去后,以后一定会想办法给咱补回来。”
李大通眯起眼睛,语气发狠,“这次事情因我而起,我认栽了。要是以后严守德敢失信,就别怪我李大通不义气了!”
郭翠英受了李大通的嘱托,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把钱给严家送去了。
还本着能少亏点是一点的原则在严家蹭了个饭。
当天夜里,心烦的李大通说去乡上找严守德了没回家。
郭翠英一个人翻来覆去的心疼钱心疼得睡不着觉,琢磨着就更记恨上乔阮笙了。
都怪那个蠢娘们!
要不是她又蠢又爱逞能,老二哪会提出那个建议,自家哪能得罪上严家,哪能损失这么大一笔钱!
郭翠英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咬着牙齿把乔阮笙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最后灵机一动,捂着胸口嗷嗷的叫了起来。
叫了大半天,也没瞧着媳妇过来瞄一眼。
郭翠英更气结了,噌的站起来拿了钥匙就往乔阮笙房间走去。
乔阮笙白天劳动了一天,晚上又打了拳,正在房间睡得香香的。
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像打雷般的锤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郭翠英的怒吼。
“乔阮笙,快给老娘起来!你竟敢把门锁换了!”
乔阮笙皱了皱眉,慢悠悠的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才隔着一条安全栓把门开了条缝。
“婆婆,您有事?”
“你干啥要换锁!”郭翠英气得直吼。
李家院子里是小二层楼,乔阮笙住的屋子在最偏僻靠街面的一个角落,虽然房间大通风阳光好,但是设施甚为陈旧。
比方说乔阮笙房间门上的锁就是那种老式的大挂锁。出门的时候就挂上外面,进屋之后可以挂在里面。
乔阮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脾气很好的解释道:“我老早就跟您说了想换个新式双面锁,您非不给装。
我屋里还有彩电呢,又临街,这不是害怕有人翻进来么。
话说婆婆,我一来的时候就跟李雄商量了想住到二楼去,二楼一直是空着的呢,我一个妇道人家住这个临街的一楼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