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在张奂门前耀武扬威呢。”
曹嵩一贯是说服不了曹操的。曹操的行事也着实剑走偏锋了些——他带着张奂的书信求到段颎的府上去了。
“家师与将军有理念的分歧,我是知道的。但我听说君子相争,不害彼此性命,就像庄子和惠子争辩,活着的时候水火不容,等到一方去世,又物伤其类。在我的心目中,两位就是这样令人尊重的长辈。如今家师蒙难,连王寓这样凭借贿赂和攀咬的无耻小人都可以践踏他,我心痛难忍。国之干将,在边关苦寒之地挥洒血汗,耗费一生,如今满头白发了,反而要受到连剑都拿不起的人的羞辱而死,这已经不仅仅是家师一人的耻辱了。连我这样只在并州度过五年时光的无知幼子都感到无望,如果将军不能帮助我,那孩子们想成为征西将军的理想就如同笑话一般。”
曹操一边说一边哭,真心实意得让段颎这样的糙汉都有些不忍了。再加上张奂在信件中姿态摆得更加低,大大满足了段颎的虚荣心。“那你想怎么做呢?”
“王寓,小卒罢了。他当初求司隶校尉一职的时候,中常侍等人也迟迟不肯答应他,不就是因为此人无能吗?”
段颎听明白了:“你是希望我能够说服曹节、王甫放弃王寓,让你可以报私仇。”
“不仅如此。王寓若是倒了,司隶校尉一职就空缺了。”还有人比刚刚大胜而归的段颎更加适合当司隶校尉的吗?
段颎哈哈大笑:“你比张奂那个迂腐的老小子要强。”
道理、利益,都被曹操说尽了。段颎还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