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一步步走上前,在她跟前站定,若是平日看也是赏心悦目、俊美绝伦。
他伸出双手,将公主的那两只拉过来,放在自己掌心里。
“从此公主,便是臣家的。”晋渊终于打赢了人生中最艰难险阻,又是最值得庆贺的一场战役,那双沉沉黑眸注视她,里面似有得逞的狡诈之光。
他吻一下她的耳垂,将觊觎多年的公主搂在怀里,从头到尾包裹住,不给任何人偷偷看到。
从军多年,不管是何种谋略、规划,但凡能有好结果的,便是良策。
说他是强取豪夺也好,趁虚而入也罢,楚昭月就算只是屈服于时局不得已而点头,可只要人是他窝里的,他就死占老巢把持大门。
届时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逮着一个弄死一个。
已经攻下的城池,拼上生而为人的尊严,也断不会让他人夺走。
他捏着光滑的下巴,硬是将自己的唇贴上去。
楚昭月被他亲了许久,一阵厮磨后红艳欲滴,才红着脸颊问,“东宫走水一事,将军可有头绪?”
“我部下曾有一人在衙门里当仵作,已暗中找着尸体查验。”楚昭月听他道,“太子与静贵妃的尸首虽被大火烧得面目难辨,身体却并未被完全烧毁,静贵妃的腹部血肉模糊,但有明显的刀口。至于太子,因被贵妃护在身下,尸首相对而言更完整些,他的手腕处留有明显的勒痕,身上也有遭受虐打的淤青瘢痕,绝非所谓的炭火盆烧着床铺,意外走水被困。”
他每说一点,楚昭月的目光就冷上一分。
晋渊顿了一下,怕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不敢多言,“楚昭懿是带死士暗中入东宫,杀害静贵妃与太子,我今早拷问前来谋害于你的死士,有几人也参与其中,现下正被我软禁在军营内。他们中有一人,名唤陈平,妻女尽在我手里,他又握有皇后信物,可作人证。以及你的丫鬟镶碧……”
楚昭月抬起头,“镶碧还在?”
“今早就让宋得秘密从宫里接出来,应该快到了。”
楚昭月被他抱了半盏茶时间,小厮在屋外传话:“将军,宋大人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晋渊凝视着楚昭月,她像是快变成透明色了,脆弱得仿佛风轻轻一吹便会飘起来,可那极美眉眼间的恨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宋得带着穿着一身灰头土脸小厮衣裳的镶碧走了进来,她方瞧见楚昭月,立刻声泪俱下地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公主。”
楚昭月一夕间没了母妃、皇弟,在见到跟了她多年的镶碧时,眼底不禁开始湿润,“先起来。”
晋渊瞧了眼旁边的宋得,识趣地带上门出去,把书房留给久别重逢的主仆。
楚昭月将双眼通红的镶碧扶起来问,“东宫失火时,你可在?”
“当时贵妃娘娘让奴婢去领这个月东宫的银炭,回来时火已经被扑灭了。”镶碧想起那恐怖的场景,便开始毛骨悚然,“奴婢觉得其中有蹊跷,便找了应该当值的宫女、太监询问,可他们那日大多有事去了别的地方,镶宁更是不知所踪,奴婢后来找着她的时候,她躲在仓库里两天没吃饭,怕得不敢出门。”
楚昭月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呼吸都停滞了,“她可是见着当时发生的场景了?”
“镶宁说,她那会儿在东宫当值,亲眼看见皇长公主捅了静贵妃数十刀,还在书房里虐打太子,太子是被她吊在房梁上谋害的,她当时亲眼见着这些,实在太害怕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