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黑着一张脸,似是山雨欲来。
“父王别担心,公主素来谦和,从不摆架子,不会让你们为难。”
那龟孙子的模样让他一阵窝火,没出息!
如此发展,长久以往,岂不是被容安公主死死拿捏在掌心里,让往跑东面便朝东面跑,让跑西面便往西面,哪有半点一家之主的气魄!?
夫字□□上,他懂不懂这个道理?
锦阳刚要开口痛骂逆子一顿,帘后一阵响动,皇后、德妃,长公主楚昭懿、三公主楚昭华陆续进入大殿,纵是隔了老长的距离,浓厚的□□味依旧清晰地飘了过来。
只怕今日的朝堂上,有一场硬仗要打。
晋王只得作罢,愤愤瞪了晋渊一眼,压低声音,“准备好了?”
晋渊沉声应道,“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
晋王觉得这皇位之变倒算不了什么,但这逆子再照这样下去,日必会引来祸患。
子不教,父之过,确是他没有严加管束才犯下这般错误。
但所幸,错误也总有机会弥补。
晋渊并不知道自己老父亲翻涌的内心,像锁定目标那般紧紧盯着楚昭懿。
这颗人头,可是最好的聘礼,得好好规划着如何取下来,用一种最优雅美好的方式送给她,再向邀功的猎犬一样,得到一根最大的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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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晋渊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后,楚昭月才让镶碧陪着回房。
昨天不得不让晋渊抱着,坐在郊外城墙上看了一个时辰的雪,虽然窝在他怀里并不冷,周围也没有人,但在这种场合里做这种事,实在不是一国公主该有的礼仪。
镶碧也对晋渊颇有微词。
不仅仅是今早在大庭广众下轻薄公主,丝毫没有身为护国将军该有的言行举止。昨日刚带公主回来后,就拉着她进屋关门,再没出来。
怎可这般罔顾礼仪??!!
镶碧气得肺都快炸了,但公主摆摆手示意她别上来,只好又无可奈何地退到一边。
楚昭月想起昨晚,被他用力握住柳腰两侧,抱坐在桌上面对自己。
少年将军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眉眼上,尔后急不可耐地吻住光洁的额头,再顺着鼻梁缓缓往下滑。
他的唇略微粗糙,摩挲过脸颊时带着一丝丝痒意,她初时还能忍耐一二,但往后行为愈发过分,只好屏着呼吸,紧闭双眼,任他为所欲为,当真以为自己要躲不过了。
左右婚书都写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晚要来的。
几乎是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楚昭月咬着牙,纤细秀白的五指颤抖着摸到他领口。
可她才扯一下,晋渊就像那被登徒子调戏的黄花大闺女,缩着身子往后猛地一退。
与方才霸气抱着她吻了又吻的人截然不同。
他惊恐地将微微散开的领口合拢,浑身烫得不像话,甚至连说话都结巴了,“公主……你、你要做什么?”
楚昭月愣了,他费尽周折做了这么多,替她对付柳家,不就是想着这些?
怎么这会儿却成了她霸王硬上弓?
“对不起。”她将手收了回去,尴尬地站在那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憋回去,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脸颊与唇皆褪去了血色。
晋渊有生之年中,从未慌乱成这样,差点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用力喘了两口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