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煮熟的虾子那般小声一本正经,又格外认真道,“臣其实……自通晓男女之事后便日日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与殿下行那周公之礼,人伦之道。”
他说得这般直白,反倒让强行淡定的楚昭月素白的脸颊上晕出了火辣辣的红晕。
如果不是他按着自己的手,恨不得立刻将耳朵捂上。
“可殿下刚经历了这样的事……臣可以再等等,反正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急于一时。”晋渊腻歪在她身上,有些痞痞道,“等成婚后,定会让公主对臣日久生情,臣在边关时得了许多妙书,闲着没事便仔细钻研,早就想好了,新婚之夜时要……”
楚昭月长这么大,从未听过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连忙别开头,背后被汗水浸得湿透。
哪怕隔了一个晚上,她再回想起来,都禁不住双颊发烫。楚昭月捧着手里的茶盏,强自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
镶碧屏退了旁人,犹豫了半天仍是开口问道,“殿下,您当真相信晋将军会替娘娘和太子报仇吗?他该不会只是以这个为幌子,想占殿下便宜?您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别,他竟然这般对您,当真是以下犯上。”
虽然晋渊人证、物证皆在,可别说是镶碧了,就连她也没信心。
“晋将军战功赫赫确实不假,可柳家跨经数朝,也绝非好应付的对象。殿下您想,她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长公主,就算定罪,也不可能就这么杀人偿命。除非柳家没了,但这么个大家族,哪是能轻易没了的?”
楚昭月叹了口气,道理她也明白,“但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吗?”
镶碧摇了摇头,“那公主未来如何打算?晋王对您并不友善,奴婢担心您嫁给晋将军后,将来会受委屈。”
大楚倒不像先朝,对女儿的管束颇多,她少时不得父皇的宠,早早便入学堂,暗自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皇长姐那般的女官,既是为自己谋求一份出路,也是给漂若浮萍的未来寻一个倚仗。
有了楚昭秦后,便想在将来能帮上自己的亲弟弟。
在宫中在朝堂,没有强大的母妃,有力的世家支持,便是寸步难行的尴尬境地。
楚昭月想起三年前,晋王身边的管家晋和恭敬对她道,“殿下,您是金枝玉叶,王爷自知小王爷愚鲁,实在配不上您,还请您拒绝了他的痴念。”
他说得委婉,可哪是觉得晋王府配不上她?
那会儿楚昭秦尚未出生,她不过是一个贵人生的公主,淹没在父皇的二十多个女儿里,毫不起眼。
实是她配不上天之骄子才对。
可晋渊并不知情,临去边关前,他听说静贵人接受了跟王家的亲事,双眼泛着血丝,丝毫坐不住,又一次从王府的狗洞逃出,再从他在宫内后打的狗洞钻进去。
彼时,青涩的少年趴在墙头,衣裳蹭下一大片灰尘,不甘心地望着她,分明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公主当真喜欢那王家小子?”
她站在墙内,刚点了一下头,那双明亮有神眼里的光芒立刻就黯淡下去,慢慢从墙头掉下去。
楚昭月原以为晋渊死心了,结果第二日,他又寻来了,在宫门外死死盯着她道,“我不信你当真喜欢他,他究竟有什么好的?他根本配不上你。”
“当真。”楚昭月原本对他有一丝丝好感,但被晋王那番话刺伤了自尊心,如今也硬生生压下去了。
可晋渊不死心地用手卡住门板,不许楚昭月合上,胸口带着被遗弃般的疼痛,绝望地盯着她,“我不信你对我半点无意,上次在长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