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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死罪
    晋渊很快重回朝堂。

    他就静静站在那儿,一双眼紧紧锁住高坐上方的皇帝陛下,宛若随时准备进攻般虎视眈眈。

    只待合适的机会出现后,便要亮出他獠牙,利爪制住脖子,连拖带拽地拉回老巢。

    自登基后,楚昭月从没像现在这般坐立难安,龙椅左手边的目光灼热而滚烫,像烧起来的一把火,难以忽视。

    被他一直这样看着,她手掌心里一片潮意,只能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右侧,听秦相与户部尚书争论恒安一带贩卖私盐问题猖狂,屡禁不绝,给朝廷、当地百姓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柳太后知道她立了王禹为皇夫,甚是不满,在后宫中多番使绊子,她经营了这些年,根基深厚,楚昭月招架得颇为吃力。

    十日后,不满陛下不关注他的晋渊忽然抬起头,开始发难。

    楚昭月刚准备退朝,却见护国将军站出列,沉稳的声音回旋在大殿上方,“陛下,臣有本要奏。”

    楚昭月隐隐感到大脑酸胀,点了一下头,“将军有何事要奏?”

    “臣要参王禹一本。王禹身为朝臣,陛下钦定的皇夫,却做出了八件严重违反大楚律例的事,其罪当诛。”他面上无神情,但说到皇夫二字时,却很恨地在心里咬牙。

    都准备四下散开的朝臣纷纷侧目,震惊地望向站在前方的晋渊。

    大殿上顿时安静得恐怖,任谁都预料不到,晋渊会在王禹最春风得意,众人攀附讨好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要把他从云端猛地推向地狱深处。

    王禹险些没站稳,连忙站出列跪在地上,“陛下,臣冤枉,将军说臣有违大楚律法,可能具体讲讲,究竟是违了哪条?”

    晋渊没心思看那蠢货,就盯着楚昭月怔怔的小脸,微微勾起嘴角,挑衅般地望向她,“卖官鬻爵,乡试泄题,暗中勾结地方藩王,私自与外族使臣见面,为了扩大府宅侵占民宅,强抢民田,掳走民女,贪污受贿高达三百万零八千五十两白银。”

    王禹吓得双腿都软了,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但语气仍旧镇静笃定,“将军这么说,可是有证据?”

    “若无证据,臣也不会亲自在金銮殿上向陛下揭露。”晋渊将手上的奏折呈给旁边的太监,在瞧见那眼底片刻出现的慌乱时,隐约生出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尤其是当她终于看着自己时,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这些是臣连夜列出的单子,王禹所贪污的银钱皆藏在其卧室床榻后的密室、花园地窖处,若陛下不信,可立即派人前去搜查,那银子远超过他的俸禄百倍不止,其数量之大,来源之广泛,手段之不正当,光这一条就足以定罪。”

    楚昭月接过太监递上来的折子,只看了两眼便头皮发麻,朝堂上水至清则无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她难以置信的是,王禹竟胆大成这样,若说晋渊没有从中做手脚,她是不信的。

    王禹背后一阵发毛。

    自从他被楚昭月选为皇夫后,确有不少朝臣前来拉拢,小的如昔日同僚,位高者如忠武侯、易将军,那银钱如冬日里外面飘着的雪一般,扑簌簌地落下来,他想着不拿兴许还得罪了对方,便尽数收了下来,但怕有危险,小心妥帖地藏起来。

    他恐惧地望向晋渊,他是如何得知这么详细的数目和藏钱之处?

    “卧室、花园皆是臣的私宅,晋将军何以知道得如此详细?”王禹强装镇定,“臣都不知那里面藏了银子,将军如何得知?莫不知是不是差人放进去,欲要构陷于臣?”

    “先帝在世时,曾让臣管辖过锦衣卫,锦衣卫负责监视朝臣,本就是职责之内。尽管由于南疆叛乱,臣离京前往,但回京后,依旧遵照先帝的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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