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如今最精锐的势力都在晋家的控制之下,没想到,晋渊直接将昭部分给了她?
柳太后登时面如土色,肺里一炸炸的抽疼。
“王大人,既然司正不肯动手,就劳烦您帮朕处置了。”楚昭月看着吓白了脸的司正,“抗旨不遵,应该是如何处罚?”
“臣……臣遵旨。”司正吓得双膝扑通跪在了地上,“臣这就按陛下的旨意处置……处置尚宫与司衣。”
“你敢?”柳太后一掌拍在桌上,气得头发都在抖,面目狰狞,“这凤印在哀家手中,哀家才是后宫之主,哀家说不许,谁敢?”
“太后身体不适,先请回宫休息吧。”楚昭月不看她,径自道,“王大人,将尚宫和司衣带去昭狱,好好审问一番,究竟是谁指使他们在龙袍上做手脚的。”
“臣遵旨。”
锦衣卫将高声喊冤的李尚宫、刘司衣拖了下去,所有匍匐在地的人都吓得浑身颤抖。
楚昭月走上大殿内最高位,往日尚宫便是坐在这里,接受六局十二司的汇报,她转过身看向底下的人,轻轻眯起那双桃花眼,仿若美丽而危险的曼陀罗花,“你们有不少是这后宫里的老人,最好牢牢记住,这后宫,真正做主的……是朕,若是认不清主人的话,朕会好好教你们。”
柳太后猛地一阵晕眩,若非亲信大宫女扶住,差点摔倒在地。
她这是要……杀鸡儆猴。
**
从尚宫局回到未央宫,楚昭月才推开门,便看见晋渊负手背后,站在那儿静静等她。
“臣调|教的人,陛下用着还顺手吗?”晋渊开口,竟有点莫名的酸意,可微微上挑的眼底极具侵略性,像要将她生吞了。
楚昭月慢吞吞走到他跟前,睫毛上还落了一颗雪花,室温催着渐渐融化成水珠滑在脸上。从雪天来,脸颊净白娇嫩,当真是我见犹怜的长相,倒映在自己瞳孔眼底。
对谁都能狠,除了她。
晋渊盯着她,心里痒痒,见皇上迟迟没反应,一开口似是不甘,“陛下不给臣一些奖赏吗?”
楚昭月这才用贝齿轻咬下唇,并缓缓伸出素白的小手,在宽阔的肩上轻拍一下。
可刚搭上去,晋渊便拽住手臂用力一拽,整个人落进他怀里,那双眼静静凝视他,便仿佛脉脉含情。
古语说的眸含春水,水波盈盈大抵便是如此。
晋将军依旧装腔作势,极为嫌弃的模样,“陛下若是只有这点诚意,臣便要收回令牌。”
楚昭月之所能这般在宫里和太后作对,便是有了晋家撑腰的底气,这贼子拿捏住了这点,不愁她不听话。
皇上顿了片刻,俄而踮起脚,在将军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浅吻。
晋将军当下觉得有一团火,从她碰到自己的地方开始燃起来,星星燎原般地蔓延开,将整张脸烧得愈发滚烫,耳根子处是滴血般的鲜红。
他刚要冷静,结果皇上又皇恩浩荡地抱着他的脖子,善解人意地亲了一下。
当真是……
无法冷静。
晋将军将皇帝的脸按在自己胸前,生怕被瞧见自己这副面红耳赤极没出息的模样,内心却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脑海中有个声音震耳发聩。
皇上亲他了。
这种事谁能冷静下来?
晋渊回吻她光洁的额头,离得太近,跟馥郁柔软的身子相贴,大抵是控制不住心中潜伏的野狼,便压下去触她的唇角,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