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地将声音放的更加柔软，面露微笑，口中冒出的残酷话语却字字诛心：“你被一个不存在的鬼魂抹杀，你没有那么不朽，你的精神得不到延续，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跳梁小丑。很快，所有人都会忘记你的存在，甚至怀疑你是否存在过，再然后就连受害者都不会再在意你，不会在意一个被时光淘汰的失败者。”
希茜俯视的目光嘲讽又怜悯，这很大程度上刺激着小丑的神经：“小丑先生，我的确没有杀死你，但是你真的还活着么？”
“你是无法杀死小丑的！”小丑略显急促的高喊。
“这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悲惨的一句谎言了。”希茜靠近小丑的耳边，声音轻柔地像是爱人间的呢喃：“你看，如果不按规矩来，你连疯都疯不过我——杰克。”
希茜的胜利，说白了，就只是小丑不够强罢了。小丑只是在跳出规则，但希茜却在制造规则，而在她指定的规则之中，小丑跳不出去就会被困死 ，跳出去了还有新的规则在等着他。
很多人都有着悲惨的过去，但这不代表他们有权利报复其他幸福或普通或悲惨的人，希茜从没见过有任何一个人是通过复仇得到的救赎。
除此之外，即使小丑是与众不同的恶，是超越常理、纯粹到可以为之献身的恶，那又如何呢？
总归，他的理念与希茜的相左。总归，他的拳头，没有希茜的那么大。
-
希茜不带任何意外的问墨菲斯托：“你能顺便把他的躯体也带走吗，我还不想沦落到要亲自下手碎尸的地步。”
墨菲斯托眉宇间露出一丝兴味，尽职尽责的配合着希茜完成最后一击：“如你所愿，小公主。”
想起之前他不在意时希茜对墨菲斯托说的话，小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经常被称为疯狂，又不是愚蠢。
心知被墨菲斯托带去地狱已经成为定局，小丑很明显的不高兴，他拉着一张脸不爽地看着希茜，却随着她跟墨菲斯托的交流逐渐平静下来。
被墨菲斯托传送走之前，小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淡定地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小丑会回来的。”
希茜闻言对小丑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你有权利这么想象。”
-
随着希茜越来越温柔的声线和越来越冷漠的话语，墨菲斯托的神色也逐渐从期待变成兴致勃勃。
将小丑传送走后，墨菲斯托再看向希茜时，眼神活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
墨菲斯托毫不保留的表露出对希茜邪恶面孔的赞扬：“你总能给我惊喜。人类在自相残杀这件事情上总是别出心裁，我应该用上这个方法，你介意我借鉴你的主意吗？”
“如果是对他这种人，我不在意。如果是另一个布鲁诺，我会找到让你永远停下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是个好人呢？”墨菲斯托可惜地感叹。
希茜不说话。
她是个好人吗？
她的所作所为对多数人类来说大约是好事，但实际上她跟小丑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他还不如，至少他是在以自己的意愿行事，而她却是对过去弱小自我的无可奈何罢了。
她只是一个很功利的人。
一个不做常人眼中坏事的普通人。
××××××
清醒后头疼欲裂的陶德环顾四周，还是在中央公园他跌落的那棵树下。
在之前的事件里已经对希茜的强大有了经验的陶德，在看见希茜之后就先入为主的问：“是你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