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知遇的肩膀,蹭一蹭,“跳舞吗?”
陈知遇搂住她的腰,很慢地晃起步子。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非洲那一年的除夕夜。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又仿佛只在昨天。
晚上九点,陈知遇躺在床上,给虾米读睡前故事,“‘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一位年轻的学生大声说道,’可是在我的花园裏,连一朵红玫瑰也没有’……”
虾米眨眼越来越慢,不一会儿小脑袋一歪,睡着了。
陈知遇阖上书,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走下楼。
苏南立在窗前,听见脚步声,没回头,“睡了?”
“嗯。”陈知遇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该你了。”
“该我什么?”
苏南疑惑转头,却一下被捏住下巴,带着很明显情欲意味的吻落了下去。
“……教你《逍遥游》。”
窗户忘了关,窗帘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一角露出外面明亮的月光。
在沙发上,极其狭窄,怕掉下去,只得紧紧地抓住他。于是更深入地契合。
月色里陈知遇俯视着她,目光里有深沉而露骨的欲望。
她被盯着,从里到外都在灼灼燃烧。
思绪有点乱了,就听陈知遇问她:“知道当年为什么让你来跟我考察吗?”
苏南神思涣散,“……为什么?”
“这个地方好……”
“……嗯?”
手掌捏着她胸前,很用力地往里顶了一下,“明白了吗?”
苏南会意,脸烧起来,“你……变态!”
陈知遇抬头抹一抹她额头上的汗芽,俯身吻她,“……叫老师,我教你《逍遥游》。”
愈见大胆的苏南今天也扛不住了,烧着耳朵,咬着唇一言不发。
他就真的教起来。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一小时后,“授课”才结束。冲过澡,清清爽爽的两人,去阳台上喝啤酒。
陈知遇还要再开她玩笑,“背下来了吗?”
苏南:“……”
一辈子都忘不掉。
陈知遇瞅着她笑,“我记得你回国那年,辜田给你送了非洲酋长秘方,用得着吗?”
“用不着!您老当益壮!”苏南抬脚去踢他,“你怎么这么记仇!”
陈知遇把她脚抓着,“规矩点。“
她从前一直惶惑,筚路蓝缕,寻一处栖身之地。
如今也会偶尔觉得诚惶诚恐,怕幸福太过满溢,自己不够惜福。
好在不管多远的路,这个人会一直一直陪她。
这是很好的一天。
远能看月,近能看山。
更近,心上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