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告起了状:“殿下,妾身亲手为您做了几样糕点,可您那守帐的士兵也太凶残了些,不给妾身通传也就罢了,还把妾身推倒在地,糕点都弄脏了,真是可恶,您可要严惩他这种目无尊长的人才好!”
“目无尊长?”呼韩邪听了,轻轻冷笑一声,“谢琬,本王早就和你说过,本王已经有了正妃吧?”
“那又如何?那女人若当真得殿下的欢心,殿下怎么会将她丢在北夏,多年来不闻不问呢?”谢琬说着,凑到呼韩邪身边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妾身为殿下做了这么多,帮您从长安城里逃了出来不说,还为您舍弃了整个家族,您将来怎么说,也会封妾身一个侧妃的,对吧?”
见呼韩邪不说话,谢琬委屈地说道:“妾身可是为了您,甘愿从正室变为侧室呢!这份情义,还望殿下不要轻易忘了……”
呼韩邪看着她,忽然来了几分兴趣,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笑呵呵问道:“谢琬,当时本王让你将四皇子偷出来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去揭发本王的,可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若是揭发了本王,你还能将功折罪继续过着你世家贵女的悠闲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本王四处颠沛流离。”
“因为妾身是您的女人啊!”谢琬理所当然地说道:“妾身的人和心,早就是您的了,您就是妾身的天!您要妾身去做什么,妾身都会去做,哪怕是死,妾身也心甘情愿。”
谢琬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眼底满是爱意。
她以为自己这次终于可以打动呼韩邪了吧,谁是呼韩邪忽然坏笑一声,看了眼帐外:“你知道那个守门的士兵为什么对你那么凶吗?”
谢琬虽不知呼韩邪怎么突然又提起了那个士兵,但她还是顺着呼韩邪的话摇了摇头。
“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女人。要是有个女人让他泻泻火,八成他就不会这么心气不顺了吧。”呼韩邪说着,将目光落在了谢琬的身上。
谢琬心中一惊,瞬间变得脸色煞白:“殿下!您、您想做什么……?”
呼韩邪瞬间收起脸上的所有笑意,冷冰冰地说道:“本王是想告诉你,别在本王面前提什么情啊爱啊的,因为你不配!在本王眼里,你甚至还不如一个守帐的士兵,明白了吗?”
谢琬不可置信地说道:“殿下!琬儿可是您的结发妻子啊!我们可是过了六礼,拜过天地的,您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什么六礼,本王用的都是化名,做不得数的。”呼韩邪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滚出去吧。要想换得别人的好脸,可以,用你自己的‘本事’去挣,别再来烦本王了!”
“殿下……”谢琬虽是庶女,可她是定国公府这一辈最小的女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羞辱?
再想想刚成婚那会儿,韩歇对她如何温柔小意,谢琬便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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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呼韩邪却没心思看他哭。他用匈奴话说了句什么,很快就有人来将谢琬拖了出去。在将谢琬丢到地上之前,还不忘在她胸前揉捏了一把。
谢琬受此大辱,伏地痛哭,长长不起。
就在她哭得即将背过气去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汉女的绣鞋。
谢琬抬头一看,原是承恩公的长女左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左氏叹了口气,伸手去扶谢琬。谢琬却没理她,自己爬了起来。
“哼,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承恩公也已经反了,你们左家一窝子都是逆贼!”
提起这件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