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面色一白,微微皱眉道:“我离家多年,不知内情,但我相信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样做,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因为他身为左家后人,却多年为朝廷打压,郁郁不得志吗?”谢琬边擦眼泪边道:“你啊,最好还是盼着右贤王殿下大获全胜吧!毕竟现在左家也算是和北夏联手了,说不定事成之后,还能认下他这个‘襄王’,给你封个郡主当当呢。”
左氏闻言,顿时冷下脸来:“你真是冥顽不灵。”
谢琬见她这就要走了,不服气地冲着左逍的背影叫道:“我冥顽不灵又怎么了,我这都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才不像你,一身侍二夫,不知羞耻!”
左氏脚步一顿,但她没有再同谢琬起争执,而是快步走了。
谢琬颇有几分得意地说:“哼,被我踩着痛处了吧。”
不过,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待左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谢琬便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或许是因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能同她说说汉话了吧。
……
雍定六年六月二十七日,前线传来线报。北夏左贤王董木合攻城时被人射中左眼,不幸受伤,如今已然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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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贤王呼韩邪挺身而出,主持大局。
另,容漾已携朝廷十万大军,兵临燕京城外,正面与北夏对抗。
这场双方都筹备了数年的大战一触即发,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裴清殊这几日几乎不眠不休,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前线的战报。
后宫妃嫔们心疼他,来送粥的,来送点心的,送补药的……什么样的都有。有时候裴清殊实在太累了,就抽空见一下。有的时候忙到谁都不想理,便让她们都回去。
今日来的,是最近在傅太后面前很是得意的宓贵人杜氏。
杜氏主意多,近日研究出了好几样新奇的冰饮来,在这炎热的夏天里喝起来十分舒服,太后喜欢得不得了,让人给各宫都送了一份儿。现在宫中上下纷纷效仿,连裴清殊都听说了。
杜若今天来,便是为裴清殊奉上亲手制作的果茶。
裴清殊伏案已久,正好有些累了,便让人宣了杜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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