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结昂姐姐,但这次我能自己解决,我不能一直缩在结昂姐姐身后呀。’阮阮心头发热,结昂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妹妹来照顾的。
结昂拗不过她,只好不放心的看她远去。
阮阮奔回屋子,守夜的常春睡得昏昏沉沉,她绕开门外的她悄声走进屋子。
来回两次紧张的奔走让本就失血的她头昏眼花,她站在原地缓了缓。
耳边是少年痛苦压抑的喘息声,她结束短暂的休息,走上前去拉开他的衣服,他很瘦,皮包骨头,她埋头给他换药,因为太过专注,反而不怎么晕眩了。
终于精疲力尽的她将剩下的外伤药顺手抹到自己手臂上,拿出布条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外敷的药倒是可以直接抹上,可这内服的退烧药只能等明天再找机会熬药了。
她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他,他的呼吸依然沉重,可她已经尽力了,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思考间,她沉沉睡去。
天微亮,她已慢慢转醒,手臂上的疼痛让刚刚醒来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她环顾四周,这是不熟悉的地方,她打量自己睡着的床,她竟睡在陆檎桑的床上,床单已经被换过,屋子内没了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梨香。
她看向自己疼痛的手,手臂上昨晚自己粗糙缠绕的布条被换成了规整的包扎。
她一步步走出内室,发现陆檎桑正端坐着喝茶,仿佛昨晚的性命垂危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陆檎桑看见她从内室走来,却一言未发,她会意的走向茶壶,伸了伸手,却发现自己现在这个的样子已经没办法再抱起茶壶了,她沮丧的退到一边。
眼前垂头丧气的小姑娘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委屈巴巴的皱着眉。
他眼底笑意未散。
“陆公公,早膳到了。”
常春端着早膳进屋,看见一旁明显重伤的阮阮,不禁感慨,这样都没丢了性命而且还能在公公身边伺候她真是命大。
常春好奇的目光扫过阮阮又不自觉的看向陆檎桑,终是忍不住对阮阮小声道:“没事吧?”
阮阮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藏在身后,笑着摇头。
“退下吧。”陆檎桑开口道。
“诺。”常春一边退下一边看着阮阮,这是要阮阮单手伺候陆公公用膳啊,这陆公公果然性情不定,爱折磨人。
陆檎桑当着阮阮的面拿起一碗香糯的粥,阮阮觉得自己更加饥饿了,他拿着调羹拨弄了半天,粥的香味蔓延在屋子里,很是诱人。
他对她招招手,她期待的走到他身旁,盯着他手里的粥。
他眉眼带笑,喝下了第一口白粥。
阮阮敢怒不敢言,低头不再看香甜的白粥。
“伤口不疼了?”陆檎桑缓缓开口,喝下第二口白粥。
阮阮看着他玩味的神色,费力把受伤的手臂举得高高的给他看,一笔一划在他的手掌上认真写道:‘好大一条伤口,好痛。’
陆檎桑把粥放到一旁,眼底笑意加深,“恩,活该。”
阮阮沮丧的收回手,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人,或许太监的性格是要扭曲一些吧,这样的人,在这宫里她也见过不少,他算严重一些的。
这样想着,她不禁怜悯的看了陆檎桑一眼。
陆檎桑接收到她的目光笑得更加和善,将手旁的粥推到她面前,手指点了点桌面。
她隐约感觉到接了这碗粥并不会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