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要是这消息传到父亲的耳朵里,父亲会如何看待自己,尤其是周围这么多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他慌得不行,声嘶力竭道,“我才没有这么做,都是萧青故意诬陷我的。”
明明解释完了,但是从大家的表情上,感觉大家并不信。他气急败坏想上前去打萧青,结果被重锦容一挡,导致他直接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其他人都鄙夷的看着张大虎,没想到县令公子这么垃圾。
感觉人家重锦容都没怎么使劲,就是那么轻轻碰了一下,他就倒退几步蹲在了地上。被打了,其他人还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张大虎有些欲哭无力,刚才那一刻,他感觉他好像是在面对一头猛兽,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就是现在还停留在自己的胳膊上。
重锦容见了张大虎的狼狈模样之后,转回头笑眯眯的朝着萧青邀功,萧青仿佛像看到了一个大老虎乐呵乐呵的朝自己摇着尾巴,莫名有点想摸摸他的头顺顺毛,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看两人这蜜里调油的样子,张大虎心里恼怒但是顾及到刚才重锦容对他造成的碾压,此刻只想灰溜溜的逃走,但是感觉这么多人自己落荒而逃有点没面子,想了想还是撂了句狠话,“你们两给我等着,尤其是萧青,你含血喷人,污蔑县官之子,到时候等着去衙门挨板子吧。”
说完留了个凶狠的眼神,正打算走,被重锦容给拦住了,“我们两好好的为什么要污蔑你呢?毕竟和你无冤无仇的。”
“谁说和我无冤无仇呢?”张大虎一时嘴快,说完就后悔了,但是又不能撤回。
萧青凉凉道,“对呀,你说说看,我们和你有仇,是不是因为你们父子两打死了你们的捕快,然后污蔑在我男人身上,我一生气就污蔑你了。”
张大虎赶紧摇头,现在大庭广众下,这要是承认了,那还了得。当即吓的落荒而逃,落在众人的眼里更是心虚。
这下,大部分的苦役和看守都知道,大概真的是个惹到了县令的冤死鬼,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虽然同情,但是也不可能放了他,更是要紧紧的抓住他们,因为如果他们不能按着上报的人数和时间到达京城的话,他们都得死。
当然也包含那些看守,所以他们的重点任务都是紧盯着这两个人,就怕这两人起了心思,半路逃跑。
日头渐烈,烫的地面滚烫,萧青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重锦容心疼,看到不远处有树林和缓缓流淌的河水,就跟旁边的看守提议道,“咱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吧。”
看似是提议,实则话语里面的坚定不言而喻。看守看了一下日头,自己也热的不行,但是怕耽误了路程。不想答应,目光在人群中飘忽不定,一下子就发现了人群中通红的白团子,看那个年轻俊俏的小哥此刻像是蒸熟的包子一样,看着甚是惹人怜惜,只好跑到前面跟自己的头,苏落去商量,经过再三哀求,苏落才同意了。
大部队瘫坐在河边的树荫下,享受着这短暂的阴凉舒适。
重锦容将腰上的水壶解下,递到萧青的手里,萧青嗓子都快冒烟了,拿起来就喝,刚喝两口感觉水就快见底了,不由看了重锦容一眼,他的嘴也是干的起皮,想了想还是将水递到了他的跟前。
他绝对不是因为心疼他,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炉鼎因为没水喝,而渴死了,那太不值了。
对了,现在他对重锦容的定义是炉鼎,绝顶高配版。
重锦容看他心疼又不舍的样子,将水递了回去,“你喝就好。”
萧青还想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