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猜忌与讥刺的凝睇。仿似瞬间将他先前所言都一概否定,那目光令顾怀盏多少有些内心刺痛,他想彻底打消当归不知从何而来的惶恐不安,却不知该做如何。
想来,也只有呆在原处,别再有其他动作。他庆幸起自己没有听当归的话,从此处离开,他想不到如果他那么做了,伶俜的躺在这空寂之地忍受痛楚的当归,心下会做何想法,又会有多沉痛。
“我只是想帮你将身上擦干净,我会很小心,不碰到你的伤口。”他对其解释自己抬手之举,虽对令当归所受祸患束手无策,但他想尽可能的减少当归的不适。被血液附着,被血腥笼罩,黏腻后又干涸,那感觉一定令人难以忍受。
但听其言语,当归没有松手之意,反用另一只手勉强支起半身,将顾怀盏圈入臂弯,对自身绽开的条条伤口毫不在意,压护着他又倒回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