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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认亲
    瑞松大师从中牵线林海与廖知拙认了干亲,成了近亲,彼此立即亲昵了几分。林海仿佛心中放下重担,眉梢眼角都舒展了许多,他本文士出身,笑容可掬,令人亲切。

    瑞松大师德高望重,言谈却轻松诙谐,廖知拙也暂时放下了前尘旧恨,略展欢颜。

    待提到廖知拙弃文从武,都笑说待其伤好定要演示一番。后提到林海独生女,瑞松大师向廖知拙感叹:“你这个表妹,我也是在她周岁时见了一面,生的粉雕玉琢,后来林夫人病逝那年,如海曾带她来这里,才五六岁,小小丫头多愁多病。谁知后来如海兄竟舍得她独自北方漂泊。”

    这句话触动了林海的心肠,他眼中含泪、神情越加悲切,强笑说:“你这大和尚,好不通情理,我身处险境,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能够照料好她一乖乖女?况且我不欲续弦,丧母长女,以后婚嫁岂不耽搁了她?她在京中上有外祖母教养,下又有表姐妹相伴,自比在我身旁好许多。”

    “你看,你看!”瑞松大师向廖知拙笑说:“他还说我不通情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再多亲朋相伴又哪里比得过亲生父母身边?”他又向林海劝解:“至于未来东床,须知姻缘天注定,难道你还要把她送到那深宅大院中不成?要我说,窄门小户,简简单单最好。她亲缘薄娘家势单,正好可以免去后宅腌臜。”

    林海听了,想起女儿的来信,皱了下眉头,叹气道:“我再想想吧。”

    廖知拙静听二人细说,明白为人父母必为之计深远,看到林海为女儿发愁,就想到自己父亲,当初若非阉党猖獗,父亲也不会因为顾虑自己的性命而送自己离开,甚至宁让自己弃文从武。于是心中更加酸涩,深恨竟连父亲的遗骨迁回祖坟都不能够了。

    忽然钟声敲响,瑞松大师站起身说道:“竟已到午时,现下已备了素斋,还请二位入席就餐,至于其他事务,后续再谈。”

    当日三人吃过午饭,又由瑞松大师导引着观览了寺中风景及历史遗迹,廖知拙仔细辨认,更加确认了此文峰寺非彼文峰寺,虽名字相同,文峰塔、大雄宝殿、钟楼、鼓楼略相同,但其他各处如东西两侧殿及碑林则完全不同。林海看他心中抑郁并无观景的兴致,再加上他身上有伤,就让他先去休息。

    回到客房,廖知拙躺在床上思绪翻滚,昨夜今晨、前世今生,恍然如梦,这是他经历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又想到今日匆忙之下认了干亲,无法告知父母,心中悲痛不已。无法之下,强安慰自己:“前世已无我立足之地,今生只当从头再来,如今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收敛了心绪,盘坐运功。一晃就到了傍晚,瑞松大师已经开始上晚课,廖知拙与林海一起吃了晚餐,就被林海催促快快休息,并被告知明天一早就随他离开文峰寺回扬州府衙。

    第二天东方既白,林海、廖知拙就被瑞松大师送出了山门,二人乘坐仆役预备的马车一路向北进城去。

    林廖二人回了林府,在外书房内,林海一面写了书信送往姑苏娘舅家去安排认亲入普之事,一面令幕僚、管家及所有管事速来拜见娘舅家侄儿,并令人速速将东院中的松涛居打扫收拾了出来,供廖知拙住宿,又安排了一应用具及侍奉的婢女、小厮。

    待一切安排妥当,廖知拙进住松涛居后,林海匆匆赶往衙门去处理公务。

    如此一天也就过去了。

    次日天蒙蒙亮,廖知拙就起了床,他不耐烦丫鬟小厮服侍,待梳洗完毕,他就令他们远远退去。

    他提了追魂剑就在院内古松下开始练剑。吃了瑞松大师的丹药、经过运功疗伤他感觉胸腹的伤痛减轻,不影响日常活动。待一套剑法演练完,天已大亮。

    恰巧林海的小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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