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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闲谈
    林黛玉虽说也欲同父亲回去,但听父亲说了让她留下,也知父亲是想借此让她和哥哥多处处。她归家后已听父亲说过许多家事安排。

    那日在母亲牌位前,父亲殷殷告诉她:“我与你母亲只你一个,原想你千般好,诸事无忧。却可怜你母亲一病去了,不得已将你寄送岳家,也好有得依靠,但我看去,这也不是长法。我本想从宗族中择一二子弟过继来,又因上辈老人之间曾有龌龊,终不是上策。思来虑去,无法可解,只寄希望于你娘舅家记得曾经的约定,对你能有始有终,也不负我倾家相赠。谁知天不负我,那日瑞松大师忽来急信说是事关你性命。我原知他精通命算之术,只是疑心,但这日听他说你未来命数,由不得我不在意。于是我安排好诸事,匆匆赶到文峰寺。那大和尚只说他寺内忽然来了一世外之人,前尘命运已断,今世命理与我家牵连甚深。还说你命里有劫,能否渡过原不可知,但此人是你命里的贵人,借助他也就多一分胜算。”

    林黛玉听到这里,又悲又喜又忧,心想我非飞燕、西施、虞姬那样的绝世红颜,怎会如此薄命,又累得老父日夜烦忧。又想可喜我终非那薄命女子,尚有绝处逢生之机。又忧我之生机全赖哥哥,父亲因利导情,怕哥哥与我们心有嫌隙。想到这里不由一急,问道:“那人就是廖哥哥么,若爹爹为我认了哥哥,拿他挡劫去害,岂不令他心中不喜,长此以往恐怕彼此心中生节。”

    “那人确是若愚,虽最终将他认在你祖母娘家,不只是因你劫数一事,更重要的是我当日见了他,心中喜爱。如今恰逢盛世,笙弦丝竹,太平歌舞,骑射刀剑之事尽扔了去,却不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看他身若标枪,目含剑气,心朗似月,实在是一个言谨行端,不拘小节,可依可靠之人。外加知他出身来历,对他实是爱怜,索性认做一家,当做亲儿,也不枉这一番机遇。”

    林如海细细讲明了,但他没说的是,当日瑞松大师告诉他的是“这廖施主就是你未来的东床快婿”。只因黛玉母亲去世前就曾与贾府有约,将黛玉定与家政之子贾宝玉,只因当日二人年岁尚小,两家彼此心中明了未宣之于口。但想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未来作成夫妻也更和睦。谁知世事难料,二人如今却是情投意合,但就林如海看来贾宝玉非是良人,他曾对随侍上京的王嬷嬷、雪雁旁敲侧击知道,那贾宝玉确是个多情的种子,黛玉不免将来受闲气。如今又从瑞松大师这里知道黛玉终身将可能落到若愚身上,他不免又悔又叹,缘来缘往费思量。小儿女之间的情意哪里是轻易改换的,只得先这么着,做好后手罢了。

    于是林黛玉定了定心神,与廖知拙约定了午歇后,再一同去寺院各处逛逛,便携了紫鹃入了客房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未时,林黛玉身上酸软,不禁嘤咛出声,紫鹃听到知道她醒了,先倒了杯茶水来。林黛玉下床坐在椅子上,接过紫鹃手里的热茶抿了两口。紫鹃问道:“姑娘之前走了不少路,缓过劲儿来了么,不若一会儿咱们在这近处随意逛逛罢?这大冬天的,又冷,也没什么有趣的景致。”林黛玉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道:“才走了这几步,哪里就累死啦。冷是冷了点,但闷在屋里也没什么意思。况且,本来就和哥哥约好的。不如先看他在做什么,问问他的意思。”说完就扶了紫鹃出门去寻廖知拙。

    林黛玉携了紫鹃挥退了欲随行的嬷嬷及僧仆,沿着甬道径直朝廖知拙歇脚的院落走去。尚未靠近院门,就听到簌簌咻咻的破空声,心中犯疑快步走了几步,一进拱门,就看到一人在一古柏树下腾挪翻越,只见他一柄利剑寒光四射,在击、刺、格、洗四大基本剑法的基础之上增加身法步法,快慢互变、刚柔相济,龙腾虎跃、蜂飞鹤舞,令人赏心悦目之余尤感到杀气阵阵。

    林黛玉心中扑通扑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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