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楹左手拎着她镶了钻的宝贝高跟鞋,右手拎着罐儿冰啤,赤着脚蹲在大马路边上。
头发乱蓬蓬的,衣衫不整,远远望过去就像个误入歧途的失足女青年。
这副尊容实在是没眼看,陆惊风忍不住念叨:“前两天开会你是不是又做梦去了?老邢强调无数遍了,怎么说咱们也是体制内的人,国家公务员,注意点仪容仪表好不好?再要来个突击检查,还想不想要工资了?给我把鞋穿上。”
“切,就那点贫瘠的工资,都不够我塞牙缝的。”茅楹灌了口啤酒,晃晃悠悠站起身,朝陆惊风肩头上站着的乌鸦吹了个口哨,日常拐骗道,“对吧肥啾?等姐姐辞职了,把你带回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好不好?”
乌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过鸟头。
“不是肥啾是午暝。”陆惊风纠正道。
“啊,肥啾,突然这么冷淡啊,是不是也嫌弃姐姐人老珠黄了?”鸟的态度刺激了大龄剩女,茅楹扑过去一把抱住鸟头,声泪俱下地控诉,“嘤嘤嘤,连肥啾都对我爱搭不理,还有谁要我?难不成真的要去相亲?”
乌鸦被她晃得目光呆滞,生无可恋,连胸前嵌着的黄晶聚魂石都暗淡了许多。
“说了,不是肥啾是午暝。”
陆惊风试图把鸟夺回来,茅楹二话不说,直接把乌鸦的头塞进了自己高耸的双峰之间,还往里怼了怼。
“肥啾,来,感受一下姐姐的柔软。”
陆惊风:“……”
“去你妈的女流氓。”
“咦?风哥,你刚才是不是爆粗口骂我了?”
“没有,你听错了。”陆惊风神色不变,转换话题很熟练,“这次行动,真凶根本没露面,单纯靠指挥那两只小鬼就能行凶,有点手段。”
想起刚刚那恶心的场面,茅楹嘴里泛酸,咽了口唾沫,烦躁地挠起惨不忍睹的头发,“从刚刚交手的情况看来,他饲养的小鬼比藏獒还凶,怨力很强。区区不到一个月,比得上那些养了十几年的小鬼。”
“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高小鬼的怨力,你觉得怎么才能做到?”陆惊风问。
茅楹揉搓鸟头的动作顿了一下,白皙的脸上闪过不可思议:“他……以血饲鬼?”
陆惊风动了动薄唇,刚想再说些什么,裤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喉咙口滚了一圈的话又咽了进去,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人名,边清嗓子边给茅楹做了个口型:“老邢”。
茅楹闭上嘴,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喂……”
“陆惊风!他奶奶的,你们天字一号的人呢!晚上七点百里亭开会你是不知道还是忘了?还有五分钟,就差你们组了!还想不想混了?不想混提早跟我说,辞职报告我都替你打好了……”
咆哮声实在太大,陆惊风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了眼手表。
等那边情绪发泄完一波,他才又把手机拿回来,赔笑道:“是是是,邢局别生气,气坏了伤身体,不划算。我这边临时出行动,耽误了一点时间,马上就到,马上……”
对方直接撂了电话。
“开会开会开会,一个单位如果整天只知道开会,那它离解体也不远了。”茅楹把空易拉罐抛进垃圾桶,擦了擦嘴巴,“哼,老娘迟早跳槽。”
“大小姐行行好吧,你一个财阀二代,拍拍屁股随时可以走人。”陆惊风伸手拦的士,愁眉苦脸,“但是你一走,哥我可就成了光杆儿司令,咱们组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