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大穷逼的一路念叨下,他们赶到了百里亭,路上实在太堵,迟到了近半个小时。
进去的时候,邢泰岩正在总结这个月各个组的绩效和破案率。
陆惊风跟茅楹缩肩猫腰,顶着犀利眼刀的凌迟,摸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蹲好,尽全力地降低存在感。
“有些组,具体哪个我就不点名了,功夫不精进、绩效吊车尾、态度不端正、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回回突击检查找不着人,连开个会都迟到,我不知道你们脑袋里……”
天地玄黄,四字部共八个组,陆惊风顶着其余七个组几十道看热闹的目光,咧开嘴笑了笑,如坐针毡。
“这个就不公平了吧?别的缉灵组,少说也三个组员起步,咱天字一号就只有俩,拼绩效拼破案率,一个人四条胳膊四条腿也拼不过啊……”茅楹性子直,咽不下这口气,小声嘀咕。
“陆惊风。”邢泰岩突然点名。
“嗯?”陆组长原本靠着椅背瘫成一汪水,立刻正襟危坐,“邢局?”
“明天你们组的新组员正式到岗。”邢泰岩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通知,顺带施压一波,“这回给你们凑足三个组员,希望下次开会,天字一号能有点长进。”
“好好好。”陆惊风和气地笑成一朵花,“谢谢邢局。”
接下来,会议上把各组碰上的棘手案件逐个分析,按照各组的实际能力重新调配。
这个部分陆惊风他们就是来打酱油的,因为那些棘手重案基本上不是被人数众多的天字二号揽过去,就是被实力强大的玄字一号包圆,基本没天字一号什么事儿。
于是陆惊风跟茅楹,连带着肥啾,二人一鸟一口气睡到会议结束。
邢泰岩气鼓鼓地夹着公文包走了,各组陆续散场。
“呵,瞧瞧他们这副怂样,怎么配得上天字一号的头衔?简直可笑。按我说,趁早取缔算了,让人看了还以为咱们缉灵局都是这路货色,丢人。”
迷迷糊糊间,陆惊风听到前排不客气的议论声。
“小声点,你去年刚来,不知道。天字一号在以前,实力可是最强的组,尤其是他们的组长,姓陆的家伙放在以前……”
“以前?以前实力强现在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啃老本儿了?现在的社会弱肉强食,谁厉害谁说话,配不上名号就该主动让贤,别人不好意思说,他还真敢厚着脸皮占着茅坑……”
陆惊风不动声色地听着,心想,嘴这么欠,是哪个组的人?玄字一号吗?费老狗真不会管教下属。
正想着,平地一声嘹亮的鞭鸣。
“小子,有什么话,有本事当着姑奶奶我的面儿说,背后嚼什么舌根?你是碎嘴娘儿们吗?”
陆惊风睁开眼,只见茅楹冷着脸,站在前排,用桃鞭的鞭把指着一个精瘦的年轻男人。
那个男人生着一副尖嘴猴腮的刻薄相,鄙夷地笑了笑,“哟,姑奶奶你谁?我这不就是在当着面儿说吗?怎么,不中听?那就对了,这可是忠言逆耳……”
“我呸!疯言疯语还他妈的忠言?我看你就是皮痒欠调.教!”茅楹在后面窝着火听了全程,肺都快气炸了,这会儿能动手就绝不逼逼,抬手就想抽人。
男人见势不对,连忙上半身后仰,顺手就把怀里的七星锥掏了出来。
然而鞭子却迟迟没能抽上来。
陆惊风不知何时闪到了身边,扣住了茅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顶一掰,就把桃鞭轻巧地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