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地上阵法咔咔启动,金光闪烁,一道道“卍”字从阵壁升腾而起,将云霜围在当中。
他神色不变,掀开衣衫下摆,跪坐于蒲团,执笔开始抄写心经。
这个“静心阵”除了将人困在当中,还有一个让人觉得难熬之处,便是它会要求在里头的人始终保持专注度和静心,若是做不到,即便你跪坐的是松软的蒲团,却还是会产生一种时刻跪坐在钢针之上的错觉,叫人疼痛难忍。
沈旗会脸色大变并非没有道理,以他坐不住的性子,在这里只会觉得苦不堪言。
云霜挺直身板,一笔一划地写,如此熬过一夜。
沈旗也不好受,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第二日早早就过来看他,见他除了脸色疲惫了些,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直到了日落夕山,阵法才消失不见。
沈旗等得焦躁不堪,期间又不能跟他说话,这会儿连忙揉着眼睛扑上去,一叠声地问:“挽风师兄,你没事吧?”
云霜微微蹙眉,脚跪得发麻,一时还有些站不起来。
云霜摇了摇头,被扶着坐到一旁,目光转向他:“师尊如何了?可还气着?”
“一大早就被执峰长老请去二峰议事了,至今未归。”沈旗随口答了一句,又继续关心他的腿还麻不麻,能不能走之类的事了。
两人在静室之中闲话,静待云霜身体麻痹之感缓过来。
沈旗心中一直念着昨日周渊和乔天峻口中谈及的天剑峰首徒裴不止,这会儿无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挽风师兄,你可曾见过裴不止,裴师兄?”
云霜低垂的睫羽微微一颤,“嗯”了一声,低声道:“何以问起他?”
“师尊从不许我们提及他,但我却从二峰那边听了好些不雅之言。”沈旗用手指头挠了挠脸,“那个计荀是什么人?裴师兄当年莫非真的……”
云霜薄唇微抿,听到“计荀”两个字的时候,眉目间露出些许厌恶之色。
“既是师尊不愿提及之人,你也别问了。”
鲜少见他如此情绪外露,沈旗睁大眼睛,小心翼翼:“挽风师兄,我可是惹你不高兴了?”
云霜正要答他,忽听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师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