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光明正大偷听的史氏与长丽之间气氛微妙,长丽一张俊俏偏肉的脸上满是僵硬,无声的道:“怎么办?”
史氏笑的欢快,一本正经的道,“自然是要进去的,麻烦长丽道长敲门询问一声。”
这下可犯愁了,长丽欲言又止,幸好这位主子并没有向他发作,但也不禁后悔,主子没事,他就有可能被长筱粥记仇。
在那里踌躇着。
其实他不怎么听见里面的说话声,里面透出来的声音很轻。
忽然想到娘娘比他站的还远,估计是没听清楚的,心下稍安。
掩耳盗铃般安慰自己,故意磨蹭许久,他才清清嗓子,“娘娘来了,长轻师弟。”
静默一瞬。
“快请,快请!”长轻的声音传来。
门一推开,史氏恍若没有看见里面长筱粥诡异的神情,环视一周,见除了他们再无别人,神色平和的道:
“这里长轻照顾,外面缺个人主持,不如长筱粥你去吧,妾身要和长轻说几句话。”
长筱粥从史氏一进来,神情便飘忽不定的。
闻言,她咬着嘴唇,脸憋得通红,但不敢在明面上给史氏半分不敬的,“是,娘娘。”
人很快的走了,寥寥几次见面,对她的印象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也不知是如何回应,史氏看向长轻,并无言语。
长轻苦笑,他的眼睛很红,慢慢跪下来,“还请娘娘给姐姐一条生路。”
看得出来,虽然不认这个姐姐,可依然维护她。
史氏刚想说不必如此,话到了嘴边,她又道:“万事皆有代价。”
睫羽微扇,泄了心中的思绪:也不知白羽观除了这些以外,可还有其他的好东西?
长轻皱眉苦脸的,“长轻明白。”
他望了眼旁边,诚恳的道,“不如,献给娘娘这足足几百册的书籍?书册皆是弟子们一字一句手誉而来。”
这一指,那上面满满当当的书籍,其中更是有装束的精美的册子,叠的整整齐齐。
史氏看着他脸上的沉痛之色,咳嗽一声,“书册还是放在观中为好,妾身不会对长筱粥如何的,毕竟长谙张口向本良娣要的便是长筱粥。”
“谢娘娘恩典,让殿下娘娘遇到了这种事,是白羽观的过失。”长轻苦笑。
“是啊,本要再游玩几日的,不想卷进来了。”
长轻立即颤抖不已,看着又要跪下来。
史氏慢慢的道,“殿下仁心仁德,所以这事必须理清楚了,人也都要好好的。”
长轻的身子这才挺直了点。
史氏道,“对了长轻,长白道长怎么样了?”
她看向近处躺在床榻上的长白,神态安详,在寿辰时有此遭遇,床前更是有子女的争执,若是听进了耳,怕是更难过。
房内炭火烧的旺盛,暖融融的,史氏抖落靴子上的雪,走近一些。
细细的端详长白的神色,裸露在外的肌肤无异样,伸手探鼻息,呼吸间有力绵长,大概是无事的。
长轻咽了口口水,“回娘娘的话,大夫说无大碍,只不过年纪大了,又正好撞到脑袋,养个两三日就会醒的。”
“无碍就好,用心医治,万不可来时热闹,离去黯然。”史氏淡淡的道。
“娘娘说的是,父亲受苦了,长轻自当仔细照顾。”
“对观中之人而言,太子妾身都是外人,不便多插手。”
史氏想起什么的说,“对了,赤兔也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