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笑涯的眼神稳稳当当,既不飘忽,也无变化,他两手交错行礼,老神在在的道:“在下的耳目那可是清楚的很,特别是耳朵,很灵的。”
还算识相。
史氏抿了抿唇,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眼神,两人目光一触即离,之后再无对视,她心里认定傅笑涯是泥鳅了。
“笑涯公子如此关心,太出乎本太子意料了。”太子的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上一放,“那笑涯公子便说说,如何能找到?”
史氏向他那边看去,说起来,她还不知道无人知晓的天机殿的东西,如何能献给皇帝?
“在下只知道这宝物是开国皇帝汉高祖的东西,但传闻真假就不知了,在下愿意为殿下去寻此物的消息,作为交换,赤兔让给在下。”
史氏略扬眉,汉高祖的东西?如此一来,真的要比这些更适合献给皇帝。
听了这些话,太子可不知道傅笑涯早就偷走了一回赤兔,只是没成功才在这里坐下来谈的。
太子沉吟的道:“好,你去找消息,赤兔就给你了,只是赤兔已经失窃,若是找到了,你便取走。”
史氏与傅笑涯同时眼皮微动,忍住咳嗽的。
这是交涉成功的意思了。
傅笑涯松了一口气的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史氏,“娘娘可允准?”
史氏无奈的看他,“妾身自然是听太子殿下的。”
“娘娘一向是听太子殿下的,感情真是好,伉俪情深也不过如此。”傅笑涯笑眯眯的赞叹了一句,尔后看着长筱粥,“长筱粥道长可允准?”
长筱粥艰难的道:“筱粥会安排师兄弟们此事的。”
“好,在下这就告辞,晚上再来。”傅笑涯笑嘻嘻的趁着太子不注意,向史氏抛了一个眉眼,在史氏告知太子他偷盗前,将事情讲好,怎能不得意?
“太子殿下一直是金口玉言的,在下这便放心的去打听消息了。”
心情好的不得了,踏着小步悠哉悠哉的走了。
轮到太子诧异,不明白傅笑涯为何要说这话。
史氏全然当没看见,在长筱粥尴尬带着强制镇定的惶恐的目光中,拿起桌子上的书卷,随意翻了几页。
“殿下这书册还是收回去吧,妾身亲耳听见长筱粥为了一己私利陷害长谙、陷害长白道长。”
太子皱起眉头来,“打听到了什么?”
听到这里,长筱粥牙齿都要咬碎了,她自然是觉得史氏来的太快。
本以为两人总是要分开一段时辰的,正好趁此机会讨好太子,然后再说其他的,可是这才第一步便不成功,那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史氏正要回应,长筱粥先伏在地上,动静故意弄得很大,柔柔弱弱的道:
“殿下,筱粥并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啊,筱粥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才无貌,全是父亲宠爱才能度日。”
史氏顿了顿,言语间这人比霜淤好多了,又一想,并不曾深入接触,不然未必不会像霜淤那样。
她叹息道,“长峰有提及长谙的为人正直,而且他病的都站不起来了,居然还能撞人,似乎怎么都是不对劲的。妾身怀着这样的想法,走近长白道长的居所,听见长筱粥与长轻争执,才恍然大悟都是长筱粥做的,而这些,妾身与长丽都是听见的。”
白衾跪在身后,补充道,“奴婢也听见了长峰的话,说长谙从前是众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本就有意他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