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面前的女孩,也没法看清。
“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吗?”身旁的她在说,“快两**了,四十多度的酒。我们给你灌了三次解酒药。”
林亦扬口渴,喉咙也干,像跋涉了三天三夜的荒野:“解酒药事后灌没什么用。”
他在告诉她一个常识,傻姑娘,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但没办法了。”
而且三次解酒药也全吐了,一点没吃进去。
后来大家商量着,不行的话,要早上看他还难受就送医院。万幸的是林亦扬是海量,这样大量的烈酒也能自我消耗了。兄弟们给他灌了一次又一次水,生怕把人给烧坏了。
殷果带着满腹的心疼和不爽,去比赛时,孟晓东倒是先酒醒的,看着殷果说了句“今天估计能打得不错”。他看着殷果长大的,知道她在比赛前越是心里不爽,越是受了刺激,越能打得好,像是逆反心理。
果不其然,她和另一个师姐携手,成功杀入四强。
“还记得自己洗过澡吗?”她撑起胳膊,看着他。
他摇头,是在骗她,其实记得。
“那也不记得吃过面?”还是她一口口喂下去的。
他仍然摇头,略微,坐高了些。
上半身是衬衫,但全部扣子都扭开了,是殷果怕他睡得不舒服给他一颗颗解了的。被子从锁骨滑到了腰腹上。
水在床头柜的台灯后边,有一**没开封的。他抄过来,拧开,灌下去一大口。身体太渴水,能真实地感觉到清凉一道水流从喉咙往下,是入胃的,更像渗入了五脏六腑。
人在复苏。
其实这不算什么,在国内那阵他去西部,最凶猛的是人家给的上马酒和下马酒,烈酒凶喉,他险些以为自己喝得是纯酒精。还有祖国大地盛产的啤酒原浆,入口容易,醉也更容易,比这些洋酒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这次是喝得“伤心酒”,他料到要倒,是怕倒得不厉害醉得不彻底,才回到房间里把剩下几**底儿全拼一块喝了。
人不能总喝伤心酒。
都在过着今天,等着明天。昨天该扔就扔,毫无用处。
矿泉水**放回去,面前的姑娘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等着听。
“那你……记不记得我们干什么了?”殷果问。
她说这话是心虚的,想说林亦扬你醉酒乱性了。但终究脸皮薄,磨磨唧唧半天,玩笑没开成,反而让房间里陷入了让人不安的死寂。
“干什么了?”他问。
男人的手,不管是指腹,还是手指边沿都比女孩要糙得多,在抚摸她的嘴唇:“说说看。”
还记得刚认识,他对吴魏和外人都称呼她和他表弟是“小朋友”,没在社会里浮沉过,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清透劲儿的小朋友,小姑娘,小女孩。
他在解皮带,还有裤子拉链在滑动。
林亦扬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左手往被子底下拽过去。肾上腺素在飙升,摸到的是西裤布料,往上是纯棉的布料……
她慌了:“说着玩的。”
林亦扬握住她的小手,扣住了她的手指:“后来江杨他们有没有说废话?”
“没有……没说什么。”
心脏在疯狂胀大着,咚咚咚地震着耳膜。第一次在公寓看到花臂就该有觉悟,这是绅士外皮下包裹着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