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得跟节目组的人说,明淮找到高导的时候对方正拿着一个茶杯品着茶,见明淮急匆匆的模样,高导连问:“怎么了这是?”
“纪廷谦发烧了。”明淮简明扼要地说道。
“发烧了?!”高导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错愕与焦急。
录制这种综艺最怕的就是艺人会出什么事情,即便发烧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
接着,高导立即找到了随行的医生与之一同往房间去,同时还通知了许翰朝,明淮担心纪廷谦便一直待在房间中,片刻不离。
医生给纪廷谦量了体温,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多,虽然纪廷谦生病了,但是节目还是要继续录制,于是明淮主动承担了照顾纪廷谦的责任。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明淮也跟着医生来到了另一个小屋子,这里头有药也有一些设备,就是为了防止某些突发意外。
“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明淮问,他的手心微微汗湿。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和蔼女人,见明淮这样谨慎,她觉得好笑,说:“别担心,别担心,就是普通发烧,拿着毛巾敷一敷,酒精擦一擦,然后再吃点药就成。”
医生没有多想,但语气中确确实实带着一点调侃,明淮冷静下来以后就突然为自己方才的表情感到些许不好意思了。
他蜷了蜷手指,讪讪答道:“哦。”
待了十多分钟,医生给开了些药,然后嘱咐了一下明淮注意事项,最后医生说如果喝了药还是没有退烧那就挂个水,明淮一一牢记在心。
再次回到房间以后,明淮把纪廷谦强行摇醒,生病了的纪廷谦与平日有很大不同,整个人从神色到性子都成了一个大孩子,不管明淮怎么喊,他都嘟嘟囔囔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肯起来,就是要睡觉。
明淮又是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不喝药是绝对不行的。
明淮关了身上的麦,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凑到纪廷谦耳边说:“你要是不肯喝药,我就亲你了。”
纪廷谦睁了睁眼睛,混沌的脑子让他没办法思考自己不喝药与明淮要亲自己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
下一秒明淮就给出了答案,他说:“嘴对嘴喂,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说罢,明淮被自个儿逗笑了,纪廷谦怎么可能期待,自己也就只能乘着人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口头上欺负一下人了,同时他也没有指望纪廷谦能够回应。
哪想纪廷谦却慢慢坐了起来,明淮赶紧去扶。
坐好以后,纪廷谦直勾勾地看了明淮两分钟,把明淮看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开口:“我说你不喝药也别这么看着我啊。”
但下一瞬,明淮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的头皮发麻,嘴唇上覆盖着男人粗呖指腹,他顺着这只手臂望着手臂的主人,对方也恰巧在看他。明淮觉得纪廷谦一定是故意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纪廷谦传染了,不然为什么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烫得惊人。
纪廷谦的声音比往常要沙哑,却也带着致命的性感,“不能亲,会传染。”
明淮瞬间丢盔弃甲,他想自己没有被传染,但纪廷谦的脑子一定被烧糊涂了。他故作冷静地打开了纪廷谦的手,说:“好,那不亲,你吃药。”
纪廷谦垂眸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
明淮无比庆幸房中只有摄像而没有收音。
老老实实喝了药以后,纪廷谦便又睡了,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