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不太擅长应付这些,不耐烦的看向银时,银时愣了半秒,用手指指自己,用口型问:“什么?”问完便立即明白过来,他深恶痛绝的拍拍脑门,咱个大老爷们为啥要跟男人心有灵犀啊!“你先去忙吧,我们回去了。”
队长压根没把破破烂烂、一脸土的银时当回事,听到“请滚蛋”的吩咐立刻下意识的看向土方,土方沉默的刷开公寓楼门,直到迈进公寓、身后的两扇感应门还差一条缝时才大发慈悲挥了挥手,示意跟班赶紧滚蛋!
银时用余光瞄了眼狗追似的队长,难得小心翼翼的问,“你平时都对他们干过些什么啊?”
“这里…我的,”土方边简言意骇的回答,边环视格外阴森的大堂。
原本该守在前台的服务人员不见踪影,靠近落地窗的角落,一盏灰败的灯“刺刺拉拉”的时明时灭,再远一点的楼梯间似乎有个海藻状的人影趴在地板上,忽而探出脑袋,忽而龟缩回去,模样甚是扭曲。
“那个…”他指着电梯间,“什么?”
银时还没有从土方是土豪楼主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一听他说话本能的怼道:“咱们不如先好好聊聊贪腐的问题,怎么样?”他搓搓手指,笑得一脸淫|贱,“我的封口费不算高,嘿嘿……”
土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他压根没想过某人的贱度竟如此深沉,活脱脱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泥坑:“作死请便!”
“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银时追着土方的脚步向楼梯间跑去,口里嘀嘀咕咕报着封口费的价格,“一口价10万,怎么样?要不5万……靠!”土方突然刹住脚步,银时一个不察直冲冲的撞在他背上,清凉的薄荷味缓缓的缠绕鼻息,他微微呆愣片刻,顺着土方的视线望去。
3号电梯的门不停的在一位白衣女孩面前开开合合,女孩似乎有些无措,温婉的笑容里透出点点恐惧,可望向土方的眼眸却异常欣喜,仿佛见到久违的恋人一般。
见此情景,银时控制不住的磨了磨牙,娘的,这究竟是什么鬼世道,有的人有房有车有钱有权有女人,样样占全,譬如土方混蛋!有的人没房没车还没钱,别说女人连男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男鬼?啊呸!譬如他自个!
所以说无端的怨恨总能冲昏人的头脑,等银时回过神,整个人已经亲亲热热的抱住僵如铁棒的土方,眼角频频抽搐试图往外抛媚眼,口吻亦是极度强硬又极度宠溺,甜的让人作呕:“宝贝,别害怕,有我在任何妖魔鬼怪都进不了身。”
土方完全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也从未和谁如此亲密过,因而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往日里再不要脸的人也尚在他的应对范围,可银时却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水准,说是帝王级别也不为过,若是手边有把抢,土方真的很想试试要用几颗子弹才能打穿他的厚脸皮。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恶心,对面姑娘的眼神也越来越神奇,他的面子在哪,只有风知道!
“放开!”土方尽力维持冷静,不打算让里子再丢掉。
“干嘛啦,那么冷淡,人家不依!”银时说完默默的回过头吐了吐,然后再接再厉的推着土方往3号电梯走,“咱们赶紧上楼,否则就完蛋啦!”
再好的脾气也总有被磨光的那一刻,况且土方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