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头顶的丧气值再度升高,他喝了口水清清嗓道:“李家老宅,荷花池前的大屋原本是祠堂,根据县志记载,从旧世纪后期起,李家仆从、妾室就开始时常无故失踪,官府也上门查过,但始终没查出什么所以然,李家自然也不会把这些身份低微的死者放在心上。直到新世纪前主家的一位正房夫人在祠堂上吊自杀,他们才无奈的同意了政府的收购计划。除此之外,据杂野小书记载,那位夫人似乎在生前被人剥去了脸皮,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祠堂上吊,就不清楚了。”
“32号,”土方屈指敲敲古旧的铜环木门,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里终于响起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张皮包骨头、布满深刻皱纹的女人脸冷不丁的挤在门缝中央,浑浊的眼珠一只翻红、一只翻白,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警惕,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活似只喉咙受伤的乌鸦:“干嘛?”
“婆婆,”山崎凑上前,指着自己的脸,“您还记得我吗?3天前我来向您打听过王家花园的事。”
婆婆上下打量了他良久,缓缓的点点头,但态度依旧冷冰冰的:“什么事?”
“这是我们领导,”山崎像导购介绍新产品似的推出土方,“他想和您详细谈谈李家大宅的过往,如果您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说不定可以得到点奖金呢。”
婆婆的眼珠慢吞吞的转了转,将视线移到土方脸上,土方见她看自己,立刻配合的点点头。
“多少?”她问。
“这当然要看你的线索有没有用啦!”银时蓦然插进两人之间,心心念念的奖金转眼要被个走不动路的老太婆分走一点,他自然不会舒服,于是口气不太委婉继续道,“如果只是些常人都知道的东西,哼……”
他本想以此恐吓老太婆,让她老老实实的说真话,并且知难而退少要点钱,谁知老太婆猛地关上门,隔着门惊恐的怒吼:“滚,恶鬼,腌脏货,给我滚!”
银时的脸色一时忽青忽白,他沉默了好一会:“我去巷口等你们。”
“好,”土方心里虽有疑窦,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而且事关隐私,若是对方不想说,他也不能强问,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他丢给山崎个眼神,山崎立马会意的敲敲门:“婆婆,恶鬼走了。”
难听的咒骂瞬间止住,下一秒门被完全拉开,“进来吧,” 婆婆转身引着他们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坐好,没有任何寒暄的切入主题,“我在李家工作了整5年,离开的时候主家夫人在祠堂上吊自尽,乡野杂记上记载的割面皮确有其事,她就是因为不忍痛苦才寻死的。”
婆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颊的皱纹里忽然迸出一丝丝恐惧:“李家在搬离住宅前死过很多人,他们都被人剥了皮。我曾问过一个相熟的家生子,他告诉我李家有个非常古怪的习俗,嫁不出、犯规矩或是偷汉子的女人都会被活活的剥去皮肤埋在祠堂前的石路下,千人踩万人踏,永世不得超生,以此保佑家宅安宁、世代富贵。”
“靠,这是什么鬼习俗啊!”山崎忿忿不平的骂道。
“唉……”婆婆幽幽的叹息,“所以她们才会有怨啊,”她若有所指的瞄了眼东湖公园的方向,“以下只是老婆子我的猜测,你们听听就好……那地方应该埋着个镇魂怨的法宝,找到它方可解祸。”
“婆婆,”山崎弯下腰很是八婆的问,“恶鬼…是个什么意思啊?”
“不如直接问我?”银时抱臂站在门外,红瞳仿佛投映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