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湖面上的寒凉月色,浮现出孤独的色调。
婆婆一见他立马变了脸,虎虎生威的抄起拐杖冲向大门:“好你个恶鬼,还敢上门,看我不打死你,滚滚滚……别脏了我们家的门槛!”
这眼瞧着拐杖就要砸到立而不动的银时,土方急忙上前握住尖锐的鸡头,没想婆婆的力道极大,逼得他一个踉跄差点脸朝地摔个狗啃屎:“婆婆,谢谢!”他严厉的瞪着山崎,“你给钱。”说完便推着银时快步走出胡同,直到一家面馆前才停下来。
“手给我看看,”银时嘴角的笑容埋进厚厚的冰雪,往日里的慵懒和满不在乎于此刻烟消云散。
土方也难得的没抬扛,老老实实的摊开手,手心被鸡嘴巴戳了个不大不小的洞,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他低头看了看,淡淡的道:“没事。”
银时转身拉开面馆的门,冲土方勾勾手示意他跟进来,自己则慌不迭的向老板索要药箱。面馆老板正是银时欠下“巨债”的丰满壮汉,他二话没说,掀开药箱盖在一旁帮忙:“先上酒精,再上止血药。”
土方的手掌在两人的合力折腾下,很快被包成了个大白兔,他无语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拆掉重弄:“老板,两份加肉的牛肉面。”
“咳咳…再加一份草莓芭菲,要大份,”银时厚颜的加菜。
老板乐呵呵的搓搓手,塑料情去的飞快:“能不能先把上次的帐结了?”
“多少?”土方掏出钱包。
银时探头偷瞄,靠,竟然有那么多现金,还有…黑卡,你真是个普通的公务员吗?“主……啊呸!”他侧过脸恨恨的抽自个嘴巴,孙子诶,你刚才是想叫主人对吧,还能不能有点骨气啦!心里的小人欢脱的回答:“我不能,我就是不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土方当然不会明白银时心里的百转千回,所以当看到他活灵活现、诡异至极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时,只有一种想法—鬼附身?他决定先喝口茶压压惊,敌不动我不动。
“那个……你怕我吗?昨晚…也没好好问过你,”银时的眼睛瞪得堪比铜铃,好像只要土方敢说半个“是”字,他就立马杀人泄愤。
土方倒是没说“是”,他说的是“怕”。
银时的眼皮垂下又撩起,掩饰过一闪而逝的茫然,他收起张牙舞爪的玩笑模样,懒懒的从筷篓里拿出根筷子低头把玩,一切看似平静无常,但胸腔里的闷压却怎么喘气都无法消除。
也是啊,从小到大只要见过他黑化的人就没有不怕的,期待早已在一次次背离中消磨殆尽,如今怎的又愚蠢的冒出来了?还是对一个陌生人,可能真是孤独太久了。
就在他准备重新缩回安全龟壳的时候,耳畔土方小提琴般悠扬的声音徐徐响起:“适应就好。”
呃……为什么有些暖洋洋的?“下次一定吓得你屁滚尿流!”银时听到自己愉快而轻松的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