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嗦嗦……”这是有人碰响树叶的声音,白影潜伏在池岸边,宛若一头等待猎物上门的兽。
不一会,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挨个钻了出来,稚嫩的脸上统一挂着对未知事物的新奇和没吃过苦头的牛犊劲头,领头人我们暂且称呼他为学霸吧,其实也可以是帅哥,浓眉大眼、身形颀长,身边围着的多是满眼崇拜又娇羞的小女生,他拿出dv仿佛是想一展雄姿的径自走到池塘边才停下,身后的男女一阵欢呼给足了面儿。
学霸满足的摆出一副“我根本不需要你们夸奖,我很清楚自己优秀”的淡漠脸,按下拍摄钮对准白影,是啦,他就是这样的优秀,总能抓住重点。
白影似乎知道自己成为了一部鬼片的主角,或许这是她死前的愿望之一,所以她毫不吝啬的向拍摄者展示了绝妙的演技,软塌塌的人皮在半空中极力的扭动,塌陷的嘴角勾起一抹标准的微笑,黏糊糊的眼眶费力的撑开却只余一池淡粉翠绿。
少年们尖叫着四下逃窜,再没了方才的轻松昂然,当然也不再记得崇拜过的学霸。
学霸呆滞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皮,裤|裆湿乎乎的散着恶臭,人皮倒是没嫌弃,温柔的覆上那青春的驱壳,一寸寸的体验着肌理的紧实、皮肤的柔滑。然后轻轻的从股缝划开一条沿至头顶的血线,疲软的双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利刃,扒着皮肤绽开的缝隙用力的向外撕扯,学霸疯狂而痛苦的呼救,可这次宠爱他的父母没法赶来了。
“你还要?”平板无波的声音冷不丁的插入一幕恐怖剧,实在有些滑稽的意味,土方迈着长腿跨过草丛,他仍旧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不过领口微微敞开,藏在其中的锁骨随着动作若影若现,完美的体现了冷淡禁欲美。不过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掩住鼻尖,仿佛在躲避瘟疫。
“妈蛋,还不是你非要请老子吃芭菲,要不然能拉成这样吗?”银时抱着肚子以一种100岁老人挪步的姿态从树杈后浪出来,天师的警觉让他在第一刻就看到了池子边尚在可阻止范围内的惨剧,他用力的稳住颤抖的双手,老半天才勉强将手套戴好。
而对面的学霸整个后背已血肉一片。
土方因为注意力不专(说白了就是害怕)压根没敢往荷花池瞅,此刻他看到银时准备掏家伙,也不得不撩起半阖的眼皮,表示一下自个的坚强。可惜这一看不得了,面对活生生的受害者,即使知道对方是来作死的,但出于职业道德他也不能不救人,于是他抢过“风烛残年”的天师手里的木剑,一马当先照着人皮戳了过去。
“啵……”人皮被成功的戳成个白伞,造型甚是不雅。
银时在后面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祖宗,您不念经文,木剑就只是个木剑啊!”
土方的脸色黑若锅底,他将木剑丢给银时,直接上手和面皮抢人,双方撕扯间,包住他伤手的大白兔突然松散滑落在面皮上,面皮还没来得及颤抖就像棉絮一样爆裂成灰,转眼烟消云散。
银时念经的嘴张得能吞下个鸵鸟蛋,哇靠,这紫阳血果真牛掰啊!不过要是因此招来觊觎者可就不好办了,想到这,他赶紧叮嘱:“你赶紧把纱布收好,别留在这。”
土方虽不明所以,还是在拖人的间刻收回纱布,没留半点残渣:“送医院?”
“来不及,”银时取出张安魂符贴在学霸的后脑勺